一贯易容只那几个模样。”
他说完便紧紧抿住了舌尖。
意在告诉傅翊,谈不上什么情意匪浅。只是见过这副样子,知道是她罢了。
傅翊:“哦。”
他轻轻应了下,没对零榆这话作出任何评价,就这样牵着程念影走了。
反将零榆弄得一颗心不上不下,一边艰难猜测二人关系,一边又怕程念影在傅翊那里受了罪吃了苦。
紫竹突然一拍脑门:“……哦,我知道了,她,她,不就是主子要抓的人!如今终于抓到了?”
紫竹对蔚阳、河清的转折都一无所知,还停留在先前傅翊审问她,要从她口中套出话来抓程念影的时候。
这下好,她这话一出,将零榆更惊得不轻,想也不想急追几步,却已不见二人身影了。
走出那道窄门。
这厢的傅翊才问:“望月是谁?”
“人字阁的杀手。”程念影答完,又忍不住问:“零榆说她出去为你做事了,你却不知她是谁么?”
“为我做事的人很多,我岂会记得?”傅翊说完,又反问她:“觉得我这话冷漠了?高高在上了?”
程念影想了下:“也不算说错。……你手底下的人的确是很多。”
傅翊心间轻轻一松:“我记得你们楼里的杀手大都不来往,且又常年遮蔽面容。你怎与她相熟起来的?”
“她……是我记忆里的第一个同伴。”
傅翊低声笑了下。
人总是对“第一个”抱有某种特殊的情怀。
幸而……她的第一个同伴,是个女子。
“那零榆?”
“哦,他是第二个。”
好歹排到了第二。
只要做不了第一,第二不算什么……
“傅瑞明回来了么?”程念影突地问,“我们去瞧瞧他。”
“……回来了。”
程念影闷头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宫宴那回,你安排杀手,故意试探我,你不怕傅瑞明也出事么?”
傅翊动了动唇,不等说话。
程念影自己又接上了:“哦,是了,因而你后来便带着禁军来抓刺客了。你早掐算好了。”
她看着他:“你还是有些坏的。”
傅翊头痛。
但转念想到她的用词,“有些”。
他又忍不住笑了,低头托住她脸。
他的指腹在程念影脸颊边轻轻摩挲:“你今日还要为我那堂弟出口气么?真是好嫂嫂。”
程念影扭脸就朝他虎口咬了一口。
傅翊怔住。
程念影都往前走了,他还怔在那里。
程念影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只好放慢了步子等等他。
这日程念影没见到傅瑞明,傅瑞明也被召进宫去了。
倒是定王府遣人来请,说那日忘了东西,要物归原主。
“忘了什么?”程念影问。
接话的却是傅翊,他同她咬耳朵道:“定王给你的‘补偿’。”
定王府的来使默默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头愈定。
定王殿下都说了,丹朔郡王对这女子越上心越亲密越好。
“哦,那些珠玉……”程念影咂咂嘴。
“我记得你从前在府上时,分明盯着那些宝器珠玉目不转睛,连衣裳上绣了金线都禁不住要多看两眼……”
她那时有这样藏不住?程念影微恼,扭脸又想咬他一口。但定王府的来客还在。她皱皱鼻尖,又憋回去了。
但是,是呀,她为何一点也不在意那些东西了?
她低头想了会儿,等抬起头来时,定王府的人都被打发走了。
她朝傅翊伸出手:“我想要……”
“想要什么?”
“金子。”
傅翊笑道:“我该将库房的钥匙再给你。”
程念影看着他。
答案就在这里。
原来她伸手要了,傅翊就会给。
于是那些金银珠宝都不重要了。
“明日还是去定王府吧,之后每日都去,定王给你什么,收着就是,没什么不能要的。”傅翊道。
“嗯。”是啊,傅翊还要兑现在皇帝跟前那番话呢。要“查探”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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