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背对着东哥的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烧着手里的东西,被这么一吓,剩余的纸张差点落地。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在这里,男子三下五除二将手里的所有纸张往火里一扔,然后抬腿就向黑暗中跑去。
东哥见状,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
等另一个少年跑到这里时,便听到东哥边跑边喊站住的声响,和熊熊燃烧的火堆,以及一沓摞在一起,被烧了一半的纸。
映着火光,他看清了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不少字。
脑中忽然想起东哥说以后都要拿着证据再办事,少年当即抽出身上的小刀,蹲在地上就开始刨土。
本来火堆也不算大,不过片刻,火被扑灭,少年不顾烫手,嘴里叼着手电筒就开始翻看是否还有残留的东西。
没过多久,他将自己刨出来的残纸往兜里一塞,然后开始寻找东哥的身影。
听着声响,打着手电往那边跑去,就见东哥追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跑得极快。
他也紧追而去。
漆黑的山林间,三人竞相追逐,耳边风声略过,心跳砰砰,响彻耳际。
直到前面的那人终究体力不支,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紧追不放的少年总算是将人按住,同样喘息不止。
“跑,我让你跑,再跑啊?”东哥一屁股坐在那人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到男人的脑袋上。
被压倒在地的男人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无毒不丈夫,要是今天被这个小兔崽子抓到,那自己这几年来的所有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
思索间,他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趴在地上,一边佯装挣扎,一手却悄悄地往胸前的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摸。
为了方便行事,那里随时放了一把美工刀。
趁着身上的人不注意,男人将刀拿出,然后猛地翻身,少年被掀翻在地,大叫一声后捂住自己的手臂,指尖湿粘,鼻尖逐渐弥漫起血腥气。
反应过来这人身上带了刀,被叫东哥的少年也不鲁莽,立即捂着手往后退,然后拔腿就跑。
形势急转直下,男人本不想追,但不确定这人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脸。
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反正这边足够偏僻荒芜,又恰逢深更半夜,就算是杀人抛尸又怎样,到时候伪造成被野兽所伤就行。
这座山上,哪年没有一两个被野兽咬死的人。
如此想着,男人更加下定决定,追着少年就不放。
只是没追多远,便被一道手电筒的亮光晃了眼,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有两人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本想用手里的刀吓唬人,却没想到黑暗里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几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多少能耐,说句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
手臂上被飞来的刀一刀劈下,当即砍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手里的刀也被迫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男人只觉得胸口一痛,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然后整个人向后倒去。
“带绳子没有,把他捆好了,看看他还有没有能害人的东西。”东哥率先上前将人制住,对帮助自己的人道。
五花大绑地将人捆了个严实,又将那人身上仔仔细细搜了一遍。
两个少年也终于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是军方那边的人。
少年跟在两个身材健壮的军人身后下山。
期间,被捆住的男人一刻也不放弃想要逃跑的念头,闹了好几次幺蛾子,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军人不能随便动手,但是他们可以啊,于是两人不顾两位战士的“阻拦”,直接将人殴打了一顿。
那人不知是没了再闹下去的精力,还是彻底认命,反正总算安分下来。
等几人下了山,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将人往营区门口一送,两位少年说明了他们发现的异常,以及这人想要行凶的行为,将那把造型奇特的刀也交了上去。
两位少年的到来,直接让本来还算安静的营区热闹了起来。
营区明亮的光线映射在男人满是刮伤的脸上,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把人认了出来。
“江老师,这不是学校那边的江老师吗?”
消息层层上报,然后正在家中睡得安稳的陈衡和孙建洲同时被叫回团部,紧急开会。
天道轮回
门口的动静将唐云舒彻底吵醒, 撑着床坐起身,看着从外面询问完情况回来,正迅速穿衣的陈衡问:“出什么事了?”
“部队里有点事儿, 这很常见, 你睡你的。”陈衡扣着军装扣子安抚床上还有些睡眼迷蒙的人。
唐云舒点点头,起身下床去帮陈衡准备洗漱的东西。
看出她的意图, 陈衡将人拉回床上,然后按着躺下, “不用,我自己来,时间还早, 你再睡会儿。”
唐云舒见他动作麻利,自己根本插不上手,想了想, 便没再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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