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蛟川盯着挡住他去路的庞煜看了会,神色平静,没有丝毫不悦。
庞煜脱下开封府衙差的衣裳,换了身崭新的皮,又因刚喝了不少酒,这会染红的脸上眉飞色舞,浑身上下都透着趾高气昂的架势,目空一切。
徐青霄安静的站在秦蛟川身边没说话。
妩四娘出来打圆场,对秦蛟川介绍道: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秦爷,这位是太师府的二公子。
在妩四娘这里,愿意将钱砸进千娇阁来的,那都是姑娘们的恩客,她的爷!
管你是不是给别人家看门的还是管事的,她都得在表面上奉上最尊敬的称呼。
庞煜不一样,那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秦蛟川眸色微变,原本无波无澜的脸上渐渐露出和善的笑容。
白玉堂敛去眸中的寒意,目光从萧蹊南脸上一扫而过。
这会你哪还有心思喝酒。爷先去找猫儿。白玉堂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开。
白玉堂血脉喷张的厉害,若不离开冷静会,心中的愤意,真能驱使他动手,让秦蛟川血溅当场。
千娇阁后的河畔边杨柳依依,河面划过几艘小船,落满碎金的河面上余波荡漾。
展昭来到这里,脚下绿草如茵,愈靠近河畔,泥地越显得松软。
他在周围走了一圈,又在河畔边上仔细看了会,这已经隔了几个时辰,便是有线索有印记也足够让有心人抹灭干净。
展昭叹了口气,望着水波荡漾的河面,清楚的意识到今日这个案子,用寻常破案的法子怕是弄不清楚什么眉目。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靠近展昭,展昭的目光落在河畔水中的物件上,他眸光微动,突然弯下腰来仔细查看。
本想将猫儿搂入怀中的白玉堂急急收住身子,忍不住道:你这臭猫,怎么突然蹲下来了。
展昭刚伸手探进水中,闻声一顿,回过头来见是一脸未得到满足的白玉堂。
白玉堂睨着他,不悦的哼了声。
查案什么的是不是比爷还重要?
展昭缩了手,笑着站起来:展某可什么话都没说,再者你不是要陪萧兄喝酒吗?
白玉堂慢悠悠的双手环胸,阳光落在他身上更显得人肤白俊美,偏偏凤眼轻瞥向别处,脸上露出一副需要人哄的神色。
展昭顺着捋毛,眸光熠熠,露出一好看的笑容:玉堂,我有新的发现。
白五爷在展大人的笑容面前是没有半点法子。
展昭见白玉堂看过来,连忙伸手指了指脚下河畔边的水中。
白玉堂看了眼,目光一凛,忽的落在展昭的手上。
他抿了抿唇,微蹙眉冲展昭勾了勾指。
展昭歪着脸,不解的看着他。
白玉堂看着他冷声道:方才已经碰水了?
展昭去年冬夜间手寒脚凉,白玉堂怎么捂都捂不热,从公孙先生那讨了几副药来吃,后来再不许展昭碰凉水。
这都入春好些时日了,时间一长,展昭便没将这事再放心上。
展昭暗嘶了声,这可不被白玉堂抓了个正着!
他心虚的笑了笑,将方才探入水中的手伸到白玉堂面前来。
展昭的手指修长又白皙,白玉堂挑着指尖勾住他手指缓缓握进掌心,又将还残留在展昭手上的水迹都抹干净。
什么发现?白玉堂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忍不住刮了刮他鼻尖。
展昭不满的揉了揉鼻子,水里边呢,我刚想看,你就来了。
爷来了不正好?甘愿为展大人办事。白玉堂挑眉,这张颠倒众生的脸露出不羁的笑。
贫嘴。展昭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的后退了几步。
白玉堂轻撩白袍,在展昭的位置上蹲下来,他凌厉的眸光往水中一扫,只见摇曳的水草间,一枚精致的细长竹筒掩于其中。
白玉堂提袖,伸手探入水中将竹筒捞了上来。
展昭好奇,睁大眼睛忙凑过去看。
白玉堂起身转向展昭,摊开手来。
这枚竹筒躺于白玉堂的掌心上,上面雕刻有别致的花纹,大小长短约白玉堂一根食指差不多。
竹筒看上去很新,端口紧紧密封着,内部空间极小,展昭也猜不到里面还能藏什么东西。
白玉堂见展昭双眸中急切的目光,会心一笑,拿着细竹筒将顶端的口子打开。
竹筒密闭的效果极好,里面一点都没被水浸湿。
白玉堂将藏在里面的字条拿出来直接交给展昭,才发现这么小的细竹筒内部还涂抹上了一层类似于金漆一样的东西,这会竟在日光下闪烁着薄薄的一层金色的光芒。
展昭认真的将字条展开,指尖触碰到的并不是寻常的布条或者纸张,而是由天蚕丝制成的纤薄料子。
展开后,展昭发现上边的字极小,一行行下来甚至看不清出当中的内容,只能用疑惑的眼神询问白玉堂。
白玉堂将东西重新装进竹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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