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摇头,眼睛往那些木托盘上慢慢看去:都是吃的喝的。
白玉堂失笑:这什么时候了,你还看这些吃的喝的,爷何时少过你这些了。
别打岔。展昭提着巨阙轻戳了白玉堂腰背一下,一双眼睛还紧紧盯着浑身上下萦绕着悲凉气氛的周晴娘。
玉堂,杜岩于水中溺毙身亡,她这是要奠纪亡夫?展昭琢磨了一会后说。
她不是坚信杜岩的死不是意外吗?许是被周晴娘今日这一举动所感染,白玉堂的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轻。
隔着面前的人群,远远的,白玉堂只见这位失去夫君的妇人脸上透着悲切的神情,以及一串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眶中滚落而下。
猫儿。白玉堂心头闪过一阵难受,突然扬手抓住了展昭的手腕。
展昭还在专心的想着事情,被白玉堂弄得一惊。
他茫然看去,见白玉堂面色微白,唇角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勉强。
怎么了。展昭抛下所有的思绪,关心的问他。
白玉堂拉着展昭退出了人群,往徐记酒楼去。
展昭觉得去徐记酒楼还不如去千娇阁,千娇阁后面就是汴河,楼上能更好看清楚底下发生的一切。
于是他手腕上用了力道,带着白玉堂往相反的方向走。
白玉堂喊着:不是说好以后不踏足千娇阁了吗?
办案需要!展昭头也不回,反手握紧了白玉堂的手。
方才周晴娘落泪的那一幕白玉堂此刻还记忆犹新,以至于脑海中掀起的一幕幕都是硝烟灰烬的战场上,他寻找展昭的身影未果,抱着血迹斑斑的巨阙无声抽泣的画面。
展昭走在前面,他的黑发被风吹得扬起,几缕发丝从白玉堂眼前掠过。
白玉堂回过神,眼中泛起一抹红,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突然又极为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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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五爷好爱好爱猫猫的!
展昭挑了千娇阁三楼的一间房间, 推开窗,倚在窗前注意着外面河畔边上的动静。
白玉堂心情沉重,眼底幽沉, 又不想让展昭看出端倪,他跟在展昭身后进房,独自在桌旁坐了会,才走近窗户旁站在展昭身边。
两人延颈外望。
白玉堂只看了一会便收回目光,他眸光轻颤, 似是不忍再多瞧半分。
此刻周晴娘的悲哀,何曾不是他所经历过的。
周晴娘和一众仆从丫鬟缓步行来,晨风掀起她身上素白的丧服,带着一群浩浩荡荡的围观百姓们也跟着走走停停。
河边湿气弥漫,天边乌云层层漾开。
裴墨拿着把伞握在手中, 没有撑开。
严昀与裴墨并肩而立,身上的红裳迎风作舞, 他掩唇打了个哈欠, 美目惺忪, 二人混在百姓之中, 跟着人群缓步向前。
空中灰云遮蔽, 雨却迟迟没有下起了。
严昀揉完眼, 突然开口:快要清明了吧?
裴墨轻嗯一声, 不接他话, 生硬的转了个话题:你没睡好, 我们先回吧,这事由开封府来查,你无需再
裴墨话还没说话,对上严昀看过来的一双美目, 倏忽停音。
严昀一双眼狭长,眼尾稍许上勾着,有些像是狐狸眼。
此刻他眼尾漾着一抹赤色,没睡醒似的,又像是蕴上了水光,一声不吭的盯着裴墨看。
两人站得近,可裴墨望着他只觉得不太真切,像是眼前的汴河水面一样,隔着朦胧的水雾,底下的东西不清不楚。
严昀成功让人噤了声,神情一变,不甚在意的悠然转开了眸子。
清明你准备好东西,陪我去乱坟岗。严昀说话的语调听起来仿佛像是在说去哪游玩踏青一样轻松:看我爹娘。
裴墨双瞳微缩,河畔的湿气随风扑面而来,他缓缓敛眉,无声良久。
是了,为什么这次严昀要计划整件事情将开封府的人引入局,调查尚未浮出水面的案件。
他何曾几时也是一天真无忧的小公子,若不是当年还是兵部尚书的迟勒,他不会家破人亡,不会改名换姓,更不会变成现在大理寺中这个手段残忍的刑罚官。
这是裴墨和严昀藏在心里唯一的秘密,至今未见天日。
那时年少不谙世事,两人都逢家中生变,裴墨后来背井离乡去参了军,与他再见时,这人已经成了大理寺少卿,成了现在的这个严昀。
秦蛟川头脑昏沉,还没走出多远就被河边浩浩荡荡的人群惊住了。
周晴娘跪在河边,哭天抢地。
周围汴京城的百姓们浅声交谈,也有被眼前氛围所感染的,有些妇人看到这一幕躲着偷偷抹泪。
秦蛟川认识周晴娘,可不就是杜岩的夫人么!
秦蛟川没管住自己的腿,鬼使神差的走近,听到了面前百姓们各式各样的低语。
昨夜我负责打更,在河边见着了,一道红色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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