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阮泽成觉得连江雪是在装,于是道:
“哪里就这么脆弱了。”
他嘴上不屑道:“我就只打了他一下。”
阮寄情心里急的要死,见所有人都站着不动,他自己腿受伤了又没法背着连江雪走,情急之下,大脑一片空白,干脆心一横,转过头,看着桌面上的花瓶,抓起来用力往地上一砸。
名贵的青釉花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里面的水和花朵飞溅而出,碎瓷片稀里哗啦地掉了满地,阮寄情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中,随意抓起其中一片,用力地往大腿上一划。
鲜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在场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阮寄情又恶狠狠地在那深刻的伤口上又来了一下。
见到自己的儿子自残受伤,板子打到自己身上终于知道疼,阮泽成终于慌了。
他一把甩开扶着他的管家,箭步冲到阮寄情面前,抓着阮寄情的手臂不让他继续自残,满眼都写满了心疼:
“你,你这是干什么!”
“送他去医院!”阮寄情抬起头,近乎嘶吼道:
“如果你们不带他去,那我就陪他一起受伤。”
他说:“父债子还,爸爸,中国有个成语,是这么说的吧?”
阮泽成满目震惊地看着满脸写着决绝的阮寄情,意识到什么之后,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他拿倔强的阮寄情没有办法,只能狠下心,转过头,对着管家道:
“快,叫司机把车开来,把情儿和这个男的一起送到医院去。”
阮泽成发了话,管家这才听命而去。
车库里性能最好的一辆车被开了出来,几乎是压着超速的线,在市区里狂奔,终于将阮寄情和连江雪一起送到了医院。
阮寄情的伤不重,都只是皮肉伤,止血包扎一下就好了。
但连江雪伤到了眼睛,情况要复杂一些。
连江雪眼前的景色由模糊变的白茫茫的一片,完全看不到了,医生判断连江雪眼压高,内出血严重,为了确认眼眶是否骨折,还需要做ct,挂水止血。
阮泽成完全没有想到连江雪会这么严重,此时也傻了眼。
然而最让他傻眼的是,他动手打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带着阮寄水逃婚的连拂雪,而是——
连江雪。
“他们怎么会长得一样?”饶是阮泽成经历过的风浪太多,此时也不得不惊呆了:
“他们是亲兄弟吗?没听说过江韵书有两个孩子啊?”
“不管怎么样,爸爸你都不该打人。”
阮寄情看着连江雪的右眼上贴着纱布,心都快疼死了,抓着连江雪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连江雪的眼睛看不见了,我就再也不理爸爸了。”
“我”阮泽成莫名理亏,尴尬地站在连江雪病床边,不吭声。
连江雪右眼看不到,也有些慌,但看着阮寄情难过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何况打他的人还是他男朋友的爸爸,连江雪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于是他反过来安慰阮寄情,道:
“我没事的。”
他说:“兴许,兴许明天就能看见了。”
阮寄情不吭声,抓着连江雪的手,抹着眼泪。
连江雪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阮泽成站在床边,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个人互动,没一会儿,就出去了。
他能坐上名诚集团,又不是光靠拳头硬,自然有他心里的算盘,人精似的,看着连江雪和连拂雪相似的容貌,很快就将四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以为他打的是连拂雪,没想到打错人了,打成了连江雪。
如果连江雪不是江韵书的孩子还好,如果是江韵书的小儿子,那事情就麻烦了。
又不是连江雪当众逃婚,他现在要是把江韵书的小儿子打了,有理也变成没道理了。
而在另一边,被阮泽成“心心念念”的江韵书打开酒店的门,发现门口站的是自己的大儿子和儿媳妇,微微一愣,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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