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见识见识第一名的嗅觉。”翟一斐姿态高傲。
不要小瞧第二名对第一名的胜负欲,会要命的。
你现在去就是送死,知道么。
季涞礼一时间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来拯救沈裕的,还是来拯救这两个人的。
他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也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雷珀眼睛一亮,“是不是,我就知道闻到的不是我一个人!”
“翟一斐你听见没,”雷珀不乏得意道,“第一就是第一,涞礼上回也是第一,怎么就我们两个闻到了,你就闻不到?”
“万年老二的鼻子就是不好。”
屁咧,只有你是狗鼻子!
我半点没闻到。
翟一斐神色铁青,让雷珀气的不轻,“你最好闭嘴。”
“怎么着,你要咬我啊?”
雷珀勾着唇,手插兜,欠兮兮地睨他,“来啊来啊,老子就站在这,你敢吗?”
我天!
这作死孩子!
怕翟一斐真的要气出异变了,季涞礼语速放快,“我是闻到了,但是方向不一样。”
“珀哥你是不是找错了方向,封闭室那边我们才走过,不该这么久才闻到。”
雷珀想说不可能,出口时却迟疑了下。
季涞礼:“也有种可能,说不定是信息素没清理干净,才会闻到,毕竟这里也不可能会有oga在。”
雷珀让他一串道理讲下来已经信了,“你说的有点道理。”
“不是一般的有道理。”季涞礼弯着笑,后背一身汗,“要不这样,珀哥咱们分两头去看看?”
这下雷珀的兴致彻底灭了,百无聊赖的摆手。
“算了,八成就是你说的那样。”
忽地,他眸子一眯,“翟一斐你故意的吧,激我去那看,好嘲笑我是吧?”
意图被察觉,翟一斐干脆利落的承认,“是又怎样。”
而季涞礼已经无心关注他们的情况了,他匆匆找了个理由离开,在视线盲区内避开他们,回到了刚才的封闭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涞礼觉得他真的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可他认真去闻的时候,仿佛真的是场错觉。
季涞礼想,他要快点找到沈裕。
后颈很疼,那一小块肉似乎要撕裂开来。
沈裕浑身都是冷汗,无力的倚靠在封闭室内的墙壁上,歪着头去贴冰冷的金属墙面汲取一丝慰藉。
还是很热,浑身难受。
指尖不自觉的用力扣着银色铁片的缝隙,生生在上面划下痕迹。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快来发热期了。
居然提前了。
沈裕还记得上辈子的第一次发热期是彻底转化成oga后。
爆发的突然,几乎不给他任何隐瞒的机会。
众目睽睽下,成为失控alpha眼中的猎物。
沈裕靠在墙面上,敏锐的感官让他听到了隔壁发狂的吼叫声,离得很近,似乎在撞击这面墙。
尽管知道对方过不来,他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恶心。
拖着疲惫难受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只是这么小一个动作,沈裕的体力快要被耗光了。
这场提前的发热期来势汹汹。
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折磨,更糟糕的是,他听到外面凌乱不成调的脚步声。
急促、焦灼。
这里只有alpha,这个alpha还在找他。
身体颤动,情潮汹涌,基因逆转带来碎裂般的剧痛。
沈裕的意识却很清明,他清醒的看着自己即将走向上一世的路。
重来一次,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都没变。
那就重新走一次吧。
修长的指骨探进冷汗浸透的黑金军装,勾出一把量子枪。
青年乌发凌乱,唇瓣殷红,清冷强大不可摧的存在,一下子苍白而虚弱,浮在肌肤上的薄汗透亮,显出惊人的美来。
单是看他的姿态或许会被迷惑一瞬,可当门开时,指骨勾着量子枪,漆黑的枪口对准闯入的alpha。
那双弧度漂亮,睫毛纤长,清冷感十足的黑眸阴冷诡谲。
浓郁到令人胆寒的杀意绝不会让人忽视他的危险。
虚弱,却危险。
其中的反差感也足以“杀人”。
下一瞬,门开了。
沈裕冷漠的凝视对面,正要扣动扳机,却在看到来人时,指尖一僵。
“呼呼”栗色卷发炸成一团,军装凌乱,手肘撑在门框上的青年,边喘着气调整呼吸,边朝他看来。
笑容灿烂到耀眼,“找到你了,沈裕。”
啪嗒——
量子枪掉在地上,需要它的主人却无心分给它一点关注。
指尖颤动着,心跳却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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