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孟汀松了口气,你俩怎么样了?
昨晚犯得蠢,姜澈打算帮他埋进棺材板:我们已经说清楚了。孟汀,谢谢你帮我,但我的私事,我想自己解决。
嗯,不好意思。现在想想,孟汀也过意不去,昨晚喝多了,没管住自己。
没,我挺高兴的。
对了,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你房东打了好多电话,我替你接了,他把你领回去的。
那就行。孟汀踏实了点,又想起什么,声音压低,边大哥知道我打架的事吗?
不知道,他来的时候沈则已经走了。姜澈补充道,不过他脸色不太好,好像生气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他只是担心我。
孟汀,你确定他只把你当弟弟吗?姜澈说,我总觉得,他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
你别瞎想,我们从小就认识,一起经历过很多。我们虽不是亲兄弟,但比亲兄弟还亲。
好吧,当我没说。姜澈转而问,你快资格赛了吧?
下下周。
嗯,加油!
挂断电话,孟汀穿好衣服出来。见他起床了,边渡将早饭端出来。
两人面对面,气氛安静,从边渡不问他睡得好不好开始,孟汀就知道他生气了。
酝酿了一会儿,孟汀主动开口:边大哥,内裤是你帮我换的?
嗯。边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怎么穿成你的了?
怎么了,不行?
孟汀:
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他小时候也穿过,每次洗完澡,孟汀总喜欢光着屁股在床上打滚,再从衣柜里翻边渡的衣服穿。
以前总希望快点长大,长大的第一步,是穿得下哑巴哥的内裤。可十九岁了,还是不合身。
孟汀搓搓耳朵,思维奇形怪状。
他好像确实比我大。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孟汀抽回思绪:内裤我洗干净还你。
你脱了?
啊?嗯。
边渡:为什么脱?
问题好奇怪,孟汀只能奇怪着回答,我、我穿着有点不合适,老掉。
边渡收回视线:下次买小码给你。
孟汀:
倒也没这个必要。
边渡:昨晚干什么去了?
孟汀:
唉,该来的还是得来。
孟汀本不想撒谎,但涉及姜澈隐私。外加,边渡如果知道他打架,肯定要生气了。
我们昨天打联赛,成绩不错,就和姜澈吃饭庆祝,结果多喝了点。
他不是艺术学院的?你们学院联赛,跟他喝什么酒。
孟汀:
边大哥也东大的,活动比赛门清。
要命!这谎怎么圆!
孟汀,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如果再让我找不到你
欲言又止,孟汀不敢看他眼睛。
你可以打球赛,也可以和朋友吃饭,但考虑清楚,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边渡态度缓和些,马上资格赛了,我不希望你出差错。
边大哥说得没错,球赛,喝酒,聚会,吃饭,等等一切,都没有全运会重要。
而全运会的前提,是资格赛。
距比赛还剩两周,学校批复了假期,孟汀全部时间都用来训练。
小众体育项目,截至目前,他还没在大赛有拿得出手的成绩。从头到尾,只有他和袁教练,还有拾光公园的破旧碗池场。
本次比赛,恰逢十一假期,妹妹和妈妈一同前往。临走前一晚,孟汀搬回家住。
睡前,边渡打来电话:几点的飞机?需不要需要我安排车?
本次比赛在广市,飞机三小时。
不用,袁教练已经安排好了。孟汀把滑板放进背包,边大哥,你还在忙吗?
三天前,边渡又出了国。
起初孟汀以为,律师就是在法庭搞辩论赛。实际上,边渡极为忙碌,审查各种合同,还总出国。
刚结束个会。边渡说,没能送你去赛场,我很抱歉。
没事,忙你的。孟汀坐床边,无意识摩挲背包带,边大哥,你会看直播吗?
会,也会为你加油。
资格赛当天,广市的阳光格外刺眼。
孟汀站在候场区,看前面选手完成动作,心脏扑通扑通。
看台有妈妈和妹妹,他还发现了林星乐。这小子这次没捡漏成功,但也千里迢迢,举写有他名字的手幅,来看比赛。
袁教练拍拍他肩膀:准备上场了。
孟汀点头,来到碗池边。
他能听到观众席的欢呼,能感受到内心的激动,随后,滑下碗池。
地球另一端,洛杉矶夜色正浓。
闻萧眠驾驶方向盘,向副驾驶瞥目光:哟,小情人去比赛了?
边渡捧着平板电脑,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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