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只有那瓶血的气味,你当初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雌蛇兽人怒火冲天,“我突破失败了,还孵化出了这么个怪物,它把我所有的孩子当成了食物,把它们吃干抹净!
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因为那些血!是不是!你说啊!”
“你听我解释!”
“你还想骗我!”她愤怒至极。
不过那雌雄莫辨的声音显然也在怒火之中,“突破失败算什么,没有那瓶血,你连命都保不住,你知道我花费了多少时间,消耗了多少精力,等待了多少个日夜,才得到那一瓶血么?”
这话里的内容似乎震住了雌蛇兽人,让她一时没有出言责骂,只呐呐道,“你说什么?”
“亿万次的失败,才融合出了这一瓶血,它不只来自一个人,它也不止有血,血只不过是其中一部分,里面还有许多特制的药剂……
只是其中独有一份特殊的血,总是会将所有人的血,连同数不清的药剂一齐吞噬,唯有那一瓶!
唯有那一瓶是最稳定的,没有被吞噬,所有成分都相安无事!我将它给了你。”
“我不需要!”雌蛇兽人听得一阵反胃,“我为什么非要喝那些!”
“因为我需要它!”那雌雄莫辨的声音咆哮着,“我非常需要它,而它就在刚才,被你亲手杀死了,哪怕你再等我一会儿呢?”
哪怕那声音间隔了长久的岁月,褚清钰还是能听出其中蕴含着浓浓的懊悔与遗憾。
可笑的事,他懊悔的是自己没能来早一些,不过却不是赶在她的孩子被当做食物吃干抹净之前,而是赶在她动手抹杀那“怪物”之前。
他遗憾的不是一个生命的消亡,而是他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那是一种扭曲的,残忍的,冰冷的,令人作呕的痛苦。
长久的岁月都无法削弱这话中的血腥气,让人不寒而栗。
“它明明已经顺利诞生了,活的,健康的,还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健体魄,只要精心喂养,就能顺利成长。”
“……”
雌蛇兽人久久无言,也不知是惊呆了,还是被摄住了。
褚清钰就事论事,觉着那雌雄莫辨的声音的主人有点无理取闹。
他明明可以提前说清楚的,可他没有,他只说那瓶血可以帮助雌蛇兽人突破瓶颈。
事实上,他确实可以瞒天过海,只要不出意外。
估计他也没想到,新生的“小怪物”,会将其他的幼蛇当做食粮。
若是没有这些意外,雌蛇兽人根本不会杀它,至少不会立刻杀了它,还能等得到他赶来,将它抱走。
或许他还能编出一个更合适的理由,比如亲自养育这只幼崽。
是的,只要没有那个意外,她都不需要知道这些事,只是按部就班的完成她的一生会经历的一些事,产l和孵化。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顺心遂愿的事。
“你在利用我!”雌蛇兽人悲愤欲绝。
“不会有下次了。”听起来似乎是在安慰。
雌蛇兽人显然也是这样认为,“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雌蛇兽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声音回答这句话,那个人消失了。
褚清钰看不到清晰的画面,只能从雌蛇兽人的自言自语中,拼凑出故事的后续。
那人果然没有再出现。
可这并不是雌蛇兽人想要的结局。
于是她挖出了那具骸骨,吃了下去,并在几年之后,孵化出了一个和当初的“小怪物”一模一样的家伙。
不,并不是完全一样的,这第二只的身上生出了红色的鳞片,和她一样。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在它破壳的那一天,消失了多年的他,终于回来了。
“这只不行,蛇鳞太多了,血太杂了。”他发出了一声叹息,“果然,像第一只那么完美的,太难得了。”
雌蛇兽人不满,“你到底想怎样?等等!你给我站在,你别走!”
在这之后,就有了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褚清钰反反复复的看到光明,听到无数抱怨,再看到一个大张的蛇口,把眼前的一切笼罩入黑暗之中。
耳边传响起咯吱咯吱的骨骼错位声,发音不全的哀叫声。
褚清钰所看到的,便是那些死去兽人所看到的,次数一多,褚清钰恍惚间,有种自己被吞入蛇口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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