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考中了举人,但是在那样的乱世下,连官都没做成,你能看顾谁?”
王夫人就见不得他这样,气的眼眶都红了,
“当然要请明煦!
不仅要请明煦,我还要给当年认识的人家广发请柬,
要不是东方家现在成了圣上,给他我都要发请柬呢!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怎么就不能邀请他们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昔日钟鸣鼎食的王家又回来了!”
王文山见她这样也住了口,
他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当年苍家跟东方家抱成一团,跟当时的大皇子争皇位,
其他大臣家没见如何,苍家和东方家倒是死的死伤的伤,
本来他还抱着些侥幸的心思,
东方家要是真能成了,他们有镇北侯府这一层关系,说不准还能混个从龙之功!
可是,就因为这层关系,王家也受到报复,他妻子当时仅仅两个月的胎儿都没保住,
大夫说她可能以后都难以受孕了,
从那天起他便觉得对夫人有所亏欠。。。
最后妹妹也死了,他害怕了,他担心万一从龙之功没混上,
可能他们家也要被当成叛党斩首。
于是他跑了,跑在自家外甥和苍洱最需要他的时候。。。
他怕父亲母亲不愿走,还专程买了贵价对身体影响小的蒙汗药,将人迷晕了带走的,
可是父亲和母亲到了南方,因为丧女,又担心外孙和女婿,忧思成疾,
没过几年也去了。
当时走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东方家死的死,伤的伤,就这样竟然真的成事了,当上了帝王。
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害怕被清算当年逃跑的罪责,所以一直不敢回来,
现在新帝登基,听闻明煦也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成了响彻一方的镇北大将军,他这才有了点安全感,
借着给父母迁坟的由头,回了京城。
当年他跑的时候,东方唯还是个孩子,也没怎么跟他打过交道,应当清算不到他头上。
只是苍洱战死,苍家现在只留下了明煦一个独苗苗。。。
他心里既庆幸,又不安。
外甥一个人应该也不能将他怎么样,但是若是真的还记恨他,
以外甥现在在朝堂上的地位,他以举人之身再次求官的事。。。。
王氏看他这样恨铁不成钢道,
“现在人都没见到呢,想这么多干嘛?
他是你外甥,你当时抛下他是不得已,现在回来了他还能不孝不成!?
我们现在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不帮你,帮谁?”
转身将外套取过来给他披上,
“听说到现在偌大个将军府连个女主人都没有!
这孩子到现在心都还不定呢!
要是他犯轴,你做舅舅的好好教育教育他,
以后有什么事还不是得靠咱们王家帮他?
现在是年轻,等以后上年纪了,他一个人能长久的了吗?
。。。”
两人商量了半天,
王夫人交代王文山写帖子,
自己又跑到厨房看晚饭做得如何去了。
相亲
肖母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胳膊肘捅向了旁边的肖父,
“哎,让你留意着京城的儿郎们你留意了没有?
你这尚书当了有一阵子了,怎么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肖桓正睡的迷迷瞪瞪,被自家夫人一拐捅醒,气音回答道,
“留意了,留意了!”
肖母一听来了劲,侧过身面对着肖父,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跟咱们雅晴般配的?”
肖桓一听,得,今天别想早早睡觉了。。。
只能打起精神给自家夫人解释,
“哎,世家子弟,基本都那样。
要么眼高于顶,要么好逸恶劳,咱们可不能给雅晴找个那样的。
尤其咱们就这一个孩子,以后商队都是要交给她的,
这要是找个纨绔子弟,以后不定怎么看不起咱们雅晴呢!”
肖母一听心也沉了下来,
“哎,这些个大户人家,谁家没点生意?哼!
就京城这些从一品到五品的,总有那攀关系想来咱们家订酒的。
这时候看不起行商了,我呸!
一个个的自视甚高,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子弟偷偷排挤我们雅晴!
也就是那孩子心大,才不在意,要是我都不知道要难受成什么样!”
肖桓听见自家夫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哽咽,只得将她揽过来,
“怪我,怪我。
当年太过天真,如今在在朝中也没有根基,要不然也不至于让别人如此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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