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竹君看他面色僵硬,显然是为国尽忠的道心有些破碎,她心里头也被带的乱糟糟,听起来这里头的事儿更大了,似乎小命也更不稳定了。
&esp;&esp;“你先别急,宫里这会儿已经落锁了,你好好休息,后面的事儿再说。”
&esp;&esp;霍云霄依旧怔怔的,忽然面露痛苦,声音哽咽起来。
&esp;&esp;“上次巡查河岸,我与杨大人约好的,下次见面,他会请我吃他夫人最拿手的鱼羊鲜……他也死了,他的夫人还有女儿,全都被一刀毙命,他明明知道什么,但我从前没发觉,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是个好官,我那时候就记得吃吃吃了,阿竹,你说我怎么那么笨……”
&esp;&esp;他的声音里满是后悔,似是在鄙夷从前愚蠢的自己。
&esp;&esp;温竹君听的沉默,就算知道什么又能怎么样?那些人从前不敢说,现在可能也一样不敢说。
&esp;&esp;她想起他方才的话,“你刚才说或许会怀疑到你头上,是什么意思?他们会怀疑你什么?”
&esp;&esp;霍云霄没有应答,他已经累的睡着了。
&esp;&esp;温竹君愣愣的坐在地上,回想刚才的那些话,要是没猜错,霍云霄肯定是露了行迹,毕竟官府都追到他们了,难道会有人诬蔑是他们杀了那些人?
&esp;&esp;很有可能,死了不少人呢,说不定已经捅到了上头,要是这个事儿暴露,霍云霄还能脱身吗?不会都已经被通缉在册了吧?
&esp;&esp;贪赃的路子很多,但有许多不能沾,比如修建河堤、赈灾、盐跟铁等,霍云霄遇到私盐贩子,绝非偶然。
&esp;&esp;她有些头疼的看了眼已经睡熟的霍云霄,拿来毯子帮他盖上。
&esp;&esp;“真是的,天下草台班子都是一家,何必这么认真呢?皇帝管的是他的天下,出了蠹虫,他都没你们急。”
&esp;&esp;但嘟囔完,温竹君还是叹了口气。
&esp;&esp;她想躺平,过好自己的日子,不代表人人都想躺平,许多人都是积极向上的,他们渴望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太子能主动去查,率先做抱薪者,对百姓来说绝对是好事。
&esp;&esp;盛世里若不主动戳破脓包,又怎能维持这盛世之景?
&esp;&esp;看来这大梁,有了太子,能多维系很多年。
&esp;&esp;第二日一早,霍云霄还在昏睡,身上还有些发热的症状。
&esp;&esp;温竹君让青梨守好霍云霄,不许他出正院卧房一步。
&esp;&esp;“你给我看好了,他要是想出去,你就说等我回来,亲自吊死在他面前,他就可以出去了。”
&esp;&esp;青梨不知发生了何事,闻言吓得花容失色。
&esp;&esp;“夫人,这这这……”
&esp;&esp;温竹君则是赶紧回了趟安平侯府,将温春果跟乔智给接了出来。
&esp;&esp;她得找理由悄无声息的去东宫问问,霍云霄这次的祸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死的可全是官吏官眷,罪名不小,万一连累自己掉脑袋可怎么好?
&esp;&esp;再说了,这小子也算是做好事吧,要是真死了,她都替他不甘心,得想法子避过去。
&esp;&esp;后日便是中秋,这几天又热了些,好在清早的太阳并不晒人。
&esp;&esp;夫人看她面色绷紧,一言不发,直直站在太阳底下,当下也不多问,只叫人赶紧将两个孩子给抱了出来。
&esp;&esp;“竹儿,”她忽然叫住温竹君,“不管有什么事儿,温家都在你身后。”
&esp;&esp;温竹君心里沉重,但还是笑笑,“母亲,您别担心,没事儿。”
&esp;&esp;温春果和乔智一早起来还犯困呢,得知又要去找梁钰玩儿,勉强开心了点。
&esp;&esp;宫门前,还是琥珀出来接的,一大清早见到两个小皮猴,有些惊讶。
&esp;&esp;“夫人,您这是?”
&esp;&esp;“我有要紧事,”温竹君放低声音,“太子早朝可回来了?”
&esp;&esp;琥珀面色一凛,“还未,不过应该也快了,您快随我来。”
&esp;&esp;东宫里一成不变的旖旎景致,再也不能吸引温竹君分毫,她甚至都觉得,这宫墙就像牢笼,围住了权势,也围住了自由。
&esp;&esp;太子妃也很惊讶,见温竹君与往日比多了些急躁,便立刻将梁钰给带了过来。
&esp;&esp;小孩子不知愁,看到小伙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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