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怎么样?”
&esp;&esp;“还能怎么样。这皇宫里,谁还能委屈了陛下不成。”淑太妃被问得糊涂,“就是人高了一截,也瘦了许多。”
&esp;&esp;自从乐平、阳安两位长公主搬出皇宫后,皇宫里就只剩下季衔山一个孩子。
&esp;&esp;太妃们也算是看着季衔山长大的,她们和季衔山又没有利益冲突,相反,和季衔山打好关系,才能让她们在宫里活得更自在。
&esp;&esp;太妃们就隔三差五亲手做一些衣服鞋袜,下厨做些糕点汤水,太后那里送一份,陛下那里也送一份,算是尽尽心意。
&esp;&esp;季衔山正在书房里练字,看到阳安长公主也十分高兴:“二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esp;&esp;阳安长公主拿书本挡住纸页,不让季衔山继续练字:“听说你病了,我就顺道来探望探望你。你也真是的,病都没好全,怎么就开始练字了。”
&esp;&esp;“已经好全了,就是还不能见风。躺在床上也没事做,看书久了又眼睛疼,可不是就只能练字了。”
&esp;&esp;“看书眼睛疼了就叫人给你念书。”阳安长公主将食盒往季衔山面前一放,佯怒道,“我母妃也真是的,我眼巴巴进宫找她,她就只给你熬了鸡汤,还让我专门跑一趟给你送来。”
&esp;&esp;两个姐姐中,季衔山与阳安长公主关系最好。
&esp;&esp;听她这么一抱怨,季衔山忍不住笑了,命人去取两副碗筷,亲自给阳安长公主盛了一碗鸡汤。
&esp;&esp;“那你赶紧帮我多喝点,我一个人可喝不完。”
&esp;&esp;阳安长公主从季衔山手里接过鸡汤:“确实是瘦了,难怪母妃专门给你炖了鸡汤。”
&esp;&esp;季衔山苦笑:“我这一年喝的汤汤水水,比我过去十几年加起来都多。再这么下去,实在是吃不消了。”
&esp;&esp;“吃不消也得吃。”阳安长公主用公筷给季衔山夹了一块鸡肉,“可不能再瘦下去了。”
&esp;&esp;季衔山苦着脸用完碗里的汤。
&esp;&esp;天狩十一年八月,陈浩言在江南破获一起数目巨大的私盐走私案,回京向太后、陛下述职。
&esp;&esp;几年前,陈浩言受妻族牵连,从左都御
&esp;&esp;史迁至右都御史,外放出京,在南方各州县巡视,惩治不法,缉拿贪污。
&esp;&esp;在燕北战事不休时,南方其实也不太平,是陈浩言动员了当地世家富商,威逼利诱,想尽办法,在朝廷赈灾粮没有送达的情况下,就先一步稳定了局势,才没有让南方的乱象波及开,影响到北方的战局。
&esp;&esp;彼时朝中就有声音,想让陈浩言重新调回京师。
&esp;&esp;但朝中二三品官员的位置是有数的,在位置没有空缺的情况下,还不如继续外放。
&esp;&esp;如今他第二任任期将满,再次回京述职,就正好赶上了工部尚书周济去世,工部尚书之位空缺。
&esp;&esp;周济是在检查一处河道施工情况时,不小心中了暑,当场晕了过去,结果没几天人就不行了。
&esp;&esp;像周济这样劳苦功高、有才华、能任事的官员,又是死在了任上,霍翎也不免感慨遗憾了一番,给周家赐了丰厚的奠仪,又亲自给周济拟定谥号“文忠”。
&esp;&esp;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在周济的葬礼过后,工部尚书之位由谁接替,就成为了朝堂上近期最大的议题。
&esp;&esp;邱鸿振身为工部左侍郎,在为自己那位老上官哭过一场后,心底就忍不住活泛开了。
&esp;&esp;他是太后娘娘的铁杆心腹,丁景焕已经成为刑部尚书,他有没有可能也上位成功,成为工部尚书呢?
&esp;&esp;在朝堂上混了那么多年,要说邱鸿振没点儿野心也不可能。有机会成为工部尚书,谁愿意一直当副手啊。
&esp;&esp;可还没等邱鸿振琢磨开呢,他家二儿子和宗室一位老郡王的小孙子在青楼为花魁争风吃醋,甚至是大打出手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师。
&esp;&esp;先动手的人还是自己二儿子。
&esp;&esp;邱鸿振眼前一黑,抄起棍子就开始揍儿子,谁来劝都不好使。
&esp;&esp;次日一早,弹劾邱鸿振的折子就摆在了霍翎案头。
&esp;&esp;不仅有御史出面,就连宗室那边也有人上折。
&esp;&esp;邱鸿振进宫向霍翎请罪,跪在地上连声说自己教子无方。
&esp;&esp;霍翎摆手:“行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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