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强颜欢笑,忍不住随着孔雀的步伐踉跄后退:“你能讲话了!我、我……”
&esp;&esp;“我”了半天,也没能“我”出个什么来,巫曦知道自己已是无路可逃,忍不住就露出了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睛,试图为自己争取更轻的刑罚。
&esp;&esp;孔宴秋死死盯着巫曦,低声道:“我要吃了你。”
&esp;&esp;巫曦大惊失色,他下意识转身,简直慌不择路,但他完全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将后背暴露给掠食者的做法,基本等同于送羊入虎口。
&esp;&esp;孔雀的手爪已经捏住了他的腰腹,神光起落之前,床上的锦缎兽皮也落了一地,铺成了一个毛绒绒的花园。
&esp;&esp;巫曦就被按在这个花园当中,先前逃跑的时候,他身上的衣物就已经剩不下什么,此刻,孔宴秋抓开他腰间的带子,他身上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供遮掩了。
&esp;&esp;少年的蝴蝶骨伶仃欲飞,落在这头雄孔雀眼中,美得宛如一尊玉雕。
&esp;&esp;这一天,孔宴秋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夙愿。
&esp;&esp;或者说,他过度地实现了自己的夙愿。
&esp;&esp;他呼喊着巫曦的名字,难以自控地开屏了一次又一次。他就用这辉煌的尾屏,将巫曦压得说不出话,压得他泪珠直落,哭得喘不过气。
&esp;&esp;日升月落,星光隐没在遍布雪云的天空,又再次出现在遍布雪云的天空,如此反复了七八个昼夜,纳摇撼宫殿的动静才堪堪停下。
&esp;&esp;夕阳四合,一双燕子在梁下缠绵地啁啾,无比恩爱地互相梳理羽毛。房间里,孔宴秋完全呆滞地融化在巫曦身上,像一大摊黏糊糊,又很漂亮的什么玩意儿,团团包围着他,覆盖着他。
&esp;&esp;“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他傻乎乎地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巫曦的脸蛋,胸口,在一身嘬出来的印子上,又叠嘬了十八下,“一个美梦……”
&esp;&esp;巫曦气若游丝,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彻底毁掉的天顶壁画——鬼知道孔宴秋是怎么毁到那儿的。
&esp;&esp;“我要求分床睡。”他说。
&esp;&esp;孔宴秋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他现在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esp;&esp;“我们的婚礼选在什么时候好呢?”公孔雀的脸红了,他带着茫然的笑容,幻想起他和巫曦的大婚之日,“不如就选在明天——”
&esp;&esp;“我要求分床睡。”巫曦加大音量,坚决地,肯定地再说了一次。
&esp;&esp;“别说傻话,”孔宴秋爱怜地又嘬了他二十八下,“不过,就算你说傻话,我也爱你,我最爱你。”
&esp;&esp;巫曦:“我不爱你。”
&esp;&esp;“嗯嗯,”黑孔雀着迷地说,“我就知道你也爱我。”
&esp;&esp;他饱含爱意地噙住巫曦的耳垂,低声道:“你想不……”
&esp;&esp;“不想,”巫曦可能回答得有些太快了,“我说不想,你这只坏鸟听见了吗,你干嘛不把脑子里的水倒一倒,我说不想,我说不……!”
&esp;&esp;“嗯嗯,”黑孔雀喜悦地说,“傻话。”
&esp;&esp;巫曦将头一歪,彻底晕过去了。
&esp;&esp;·
&esp;&esp;一切恢复如常,大概在夏天的时候,他们重新回到了雪原上的那间木屋。
&esp;&esp;既然孔宴秋得证明王,前仇旧恨,自然也可以清算一下了。他解除了业摩宫大妖身上的火毒,他们昔日试图吞噬黑孔雀,将他置于死地的仇怨,已经得到了孔宴秋的宽容。自此以后海阔天空,只要他们不滥杀神人,孔宴秋也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esp;&esp;只不过,大妖之间也起了不小的分歧,除了小部分愿意离去的,大多数居然还留在业摩宫,甘愿等候孔宴秋的差遣。
&esp;&esp;至于巫曦那边,他总归领着孔宴秋回了一次长留,他平定国中的骚乱,扫除了毒龙和巫天汉留下的隐患之后,便动用宝印,将自己几位求学隐修的姐姐召回了国中。
&esp;&esp;他对国主的位置从来不感兴趣,而他的几个兄长——说来好笑,巫天汉居然已经是他们中最出色的一个,水平可见一斑。与其让他们菜鸡互啄,不如将希望寄托在长留王的女儿身上。
&esp;&esp;就这样,新的国主诞生了。从名分上说,她正是巫曦的长姐。
&esp;&esp;在这之后,他遥遥远望药师国,最后依旧笑了起来,转身离去。
&esp;&esp;“还是不打算去看看?”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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