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货品一样被男人打量着。
&esp;&esp;“啧,一点也不像老不死的。”
&esp;&esp;男人说完便放开,转身的片刻,他的头皮传来被拉扯的疼痛感,他回头却看见是愠怒到眼下泛着红晕的陈见津,男人本玩世不恭的表情顷刻间变得冷淡。
&esp;&esp;陈见津腹部吃痛,他倒在草地上,男人红底的皮鞋踩上他的脖颈,用地上的树枝戳着他的脸。
&esp;&esp;“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受人景仰的山神了,你只是宋家的一个私生子。”
&esp;&esp;男人说完弯下腰,浓郁的古龙香水味让陈见津想要屏息,脸却被男人轻佻地拍了拍。
&esp;&esp;“记住我的名字—宋绪时。”
&esp;&esp;“我亲爱的好弟弟。”
&esp;&esp;——
&esp;&esp;再次转醒是在一个房间,他的头套被人取下,面对刺目的白炽灯光,他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
&esp;&esp;“脱掉。”
&esp;&esp;宋绪时用马鞭挑开了陈见津的藏袍,那人的肩膀挑了下,若隐若现的黝黑的胸膛重新被藏袍掩盖,他挑眉,有些挑衅的看着真皮沙发上错愕的男人。
&esp;&esp;男人的错愕转瞬即逝,有着笑意的眼,此时眸色沉沉,他抬手又挥下。
&esp;&esp;马鞭落地,层层藏袍跌落,带着软刺的马鞭擦过那两抹缀在巧克力蛋糕上的樱桃,他闷哼一声,小麦色的皮肤上冒出些薄汗,眼下泛起红晕,他想将两腿合拢,宋绪时却恶劣的将皮鞋插入他的两腿之间。(只是为了羞辱,没有任何其他的行为,审核放过我吧)
&esp;&esp;在感受到鞋底不同寻常的触感,他一直微眯着的狐狸眼错愕地睁大,垂眸望去,薄薄的衣料出现可疑的水迹,透出不容小觑的弧度。
&esp;&esp;跪在地上的陈见津看到男人皱眉快速起身,将西装系在腰间,还将鞋底在地上蹭了蹭,似乎十分嫌弃。
&esp;&esp;看见那离去的背影,房间又归为黑暗与沉寂,身上的鞭痕隐隐作痛,却很快化作难耐的热意向不可以言说的地方涌去,双手被束缚着,他冷淡着看着那丑陋又恶心的东西,嗤笑一声。
&esp;&esp;这个恶心的身体还算有点用处。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打开,外面的光照进了昏暗的房间,一套衣服被丢到了陈见津的头上。
&esp;&esp;他轻嗅,却在上面嗅到了些许麝香味,还没等他细细辨别,手铐便被男人取下。
&esp;&esp;“快点穿上,我要送你去上学了。辍学儿童。”
&esp;&esp;——
&esp;&esp;上学,好陌生的词汇,好像他在被阿妈关进地牢前,也曾经过过这样的生活。
&esp;&esp;陈见津垂下眼睫,面无表情地想,长发遮住了窗外打在他面上的部分阳光,一半的脸在光里一半的脸陷入阴影,阴郁又圣洁。
&esp;&esp;“你好,你是藏族同学吧,我是班长鹤时序,我来带你熟悉一下学校吧。”
&esp;&esp;很熟悉的声音,惯常平稳的心跳此时陡然的漏拍。
&esp;&esp;他抬眸,入目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温润如玉,头发温顺地搭在额前,隔着金丝框眼镜,他依然能看到镜片后那双桃花眼里盈盈的笑意。
&esp;&esp;鹤时序礼貌地保持着社交距离,却耐不住陈见津极好的视力,他能清楚的看到少年脸上在阳光下金色的绒毛。
&esp;&esp;像家乡的小羊羔,他最喜欢的那只,还有点像记忆中的那个人,陈见津抿唇,转了转手上的手链。
&esp;&esp;不喜欢延迟满足,他想。
&esp;&esp;他将身体向那人靠过去,他们的脸贴在了一起,温热感传上左脸颊,鹤时序惊愕地睁大了那双桃花眼,他伸手想将伏在他身上的人推开,纤细的手腕却被粗糙的手握紧,随之而来的是两瓣柔软的温热,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esp;&esp;“这是我们的见面礼,祝你今日安康。”
&esp;&esp;看到藏在衣领下脖颈处的红色胎记,那冷然的面容才破冰,流露出些不易察觉的柔软。
&esp;&esp;本想用藏语说,陈见津却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或许早已忘记,于是用磕磕绊绊的普通话说,说罢还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发现他并未露出嫌恶的表情,才松了口气。
&esp;&esp;“谢谢,很特别的礼仪。”
&esp;&esp;对方刹那间的僵硬好像只是他看错了,鹤时序的面上很快就再次挂上了温柔的浅笑,他有些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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