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了唇边递过来的肉,陈见津的叉尖在瓷盘上划出细微颤音。
&esp;&esp;越雪池有些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面上的表情带着忧愁,苦笑一声:
&esp;&esp;“抱歉我又将你当成了我五年前失踪的丈夫。”
&esp;&esp;真是低级的试探,陈见津笑着坦然地接受了对方的道歉,内心却腹诽越雪池真是一孕傻三年。
&esp;&esp;&ot;dna报告显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ot;
&esp;&esp;越雪池突然拿出密封袋里的鉴定书,雪白纸张擦过陈见津手背。
&esp;&esp;&ot;可思景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为你是他的爸爸。&ot;
&esp;&esp;越雪池晃动的红酒杯里,冰块碰撞声与墙上的卡通挂钟秒针重合,给人以压迫感。
&esp;&esp;陈见津感觉指尖开始发麻,陈思景正用乳牙撕扯鸡翅,油汪汪的小手在故事书封皮留下月牙形指痕——肩上飞机碎片划过的伤口此刻又在隐隐作痛。
&esp;&esp;当男孩把沾满酱汁的《小王子》塞过来时,陈见津发现书页间夹着半张泛黄的孕检报告,日期正好是五年前自己假死之后。
&esp;&esp;“我没有兴趣给小孩当继父,也不打算踏入婚姻。”
&esp;&esp;陈见津轻抿了一口酒,看着陈思景稚嫩的面孔,作为孤儿流浪的儿时记忆,让他对着那双与自己相似的湛蓝色眼眸,多少带着些许不忍心。
&esp;&esp;餐桌上一度陷入沉默,陈思景盈着泪水,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控诉,陈见津无可奈何地伸出双臂,将缺爱的小孩拥入怀中。
&esp;&esp;越雪池起身收拾餐具时,陈见津却陡然感觉全身酸软无力,膝盖直接撞上了桌角。
&esp;&esp;意大利真皮餐椅在木地板上拖出刺耳声响,他撑着桌沿的手指关节泛起青白,视野里越雪池解围裙的动作忽然变成慢镜头。
&esp;&esp;&ot;其实我一直不相信这份血缘报告。&ot;
&esp;&esp;越雪池的银粉色眼睛蒙着水雾,指尖抚过陈见津开始泛红的脸颊。
&esp;&esp;“所以,你要做什么?”
&esp;&esp;陈见津依靠在桌角,冷声质问道。
&esp;&esp;模糊视线里,越雪池正从医药箱取出装有淡蓝液体的注射器,袖口露出的闪烁的监测手环。
&esp;&esp;“希望你说真话而已。”
&esp;&esp;越雪池望着手旁满脸愤恨地看着自己的人,心下竟然涌出了几分熟悉感,他深吸一口气,内心茫然地想,希望对方不会恨上他。
&esp;&esp;随即又摇头自嘲,自己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身份也没验明的人的喜恶。
&esp;&esp;陈见津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最后隐约听到的只有一句轻地几乎在风中逝去的叹息:
&esp;&esp;“不要恨我。”
&esp;&esp;第62章
&esp;&esp;陈见津再次醒来, 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而四肢则被镣铐锁了起来,看着天花板, 陈见津嗤笑一声。
&esp;&esp;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故事的原点。
&esp;&esp;不过这次越雪池手下留情了, 他看着手腕处的手铐,松松垮垮地搭在手上, 与其说是囚禁,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很卑微的挽留。
&esp;&esp;门处发出“咯吱”的声音
&esp;&esp;“怎么, 想来看看我有多惨?”
&esp;&esp;陈见津挑眉,将头转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走近的越雪池。
&esp;&esp;越雪池银发及腰,银粉色的眼睛仿佛蒸腾起来一大片雾气, 他苦笑一声。
&esp;&esp;轻轻拂过躺在床上的黑发美人的脸,雪白与黝黑相融,咸涩的泪水落到陈见津的唇边,陈见津皱眉,嫌恶地想将那泪水擦掉。
&esp;&esp;却未曾料到越雪池率先俯身,用绯红的舌卷走了那滴泪珠,他想要吻上那瓣唇, 可看到了对方皱着的眉眼, 只能暗暗忍下心里失而复得的狂喜。
&esp;&esp;起身, 他用脸蹭了蹭陈见津的脸畔, 像担忧被迁怒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陈见津。
&esp;&esp;“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找我们?”
&esp;&esp;说着,越雪池将陈思景牵了过来,退到了陈见津的眼前, 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陈见津,希望那双与之相似的湛蓝色眼睛,能换取眼前薄情人的一点点怜惜。
&esp;&esp;“思景和你和像,你应该会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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