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青生和谢呈明掐点赶到机场,却收到了航班延误的消息。
&esp;&esp;闻青生看过天气预报,这场暴雨本应该在晚上降临,哪知提前到了下午。
&esp;&esp;天空黑得如墨,倾盆大雨浇在玻璃窗上。闪电忽亮,一阵闷雷声滚过。
&esp;&esp;闻青生走进贵宾休息室,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看杂志的季向松。
&esp;&esp;季向松抬起头,也对上了闻青生的视线。他放好手里的杂志,径直朝闻青生走去。
&esp;&esp;“闻秘书,又见面了。”
&esp;&esp;闻青生僵硬了一瞬。
&esp;&esp;季向松居然越过谢呈明,先向他打招呼。
&esp;&esp;谢呈明很敏锐,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又见过?”
&esp;&esp;在他记忆中,闻青生和季向松见面,最近也是半年前的商业会晤了。
&esp;&esp;“忘了和你说,上周去酒店给你送礼物袋,我也在电梯里偶遇季总。”
&esp;&esp;闻青生抢先对谢呈明解释。他没说在私立医院的碰面。
&esp;&esp;“是的。”季向松配合着承认了,“那晚真巧,连着遇见二位。”
&esp;&esp;谢呈明说:“这样啊。季总,我们还有事要谈。失陪。”
&esp;&esp;谢呈明懒得寒暄,他抓住闻青生的手腕,拉着闻青生走到距离季向松最远的位置。
&esp;&esp;“你少跟他讲话。”谢呈明压着怒气。
&esp;&esp;“为什么?”闻青生装不理解,但心中为谢呈明的在意,高兴了一些。
&esp;&esp;“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想挖我墙角。”谢呈明咬了咬后槽牙,说。
&esp;&esp;带走我的合作商,又想挖走我的秘书。是可忍,孰不可忍。
&esp;&esp;闻青生了解谢呈明的心思,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我不会理他。”
&esp;&esp;话虽如此,闻青生又略感心虚。
&esp;&esp;他悄悄望去,看见季向松垂眸端坐,应该不会再来找他麻烦。
&esp;&esp;
&esp;&esp;航班延误到后半夜,广播总算宣布可以登机。
&esp;&esp;既然在休息室相遇,那大概率是同一架航班。
&esp;&esp;闻青生果然在头等舱里看见了季向松。
&esp;&esp;谢呈明和季向松隔着过道,并排而坐。
&esp;&esp;闻青生坐在谢呈明的正后面,季向松的斜后方。
&esp;&esp;谢呈明登机后就戴上眼罩,开始睡觉。
&esp;&esp;闻青生看了一会儿文件,闭眼假寐。
&esp;&esp;他必须很劳累或者吃药才能入睡。
&esp;&esp;但他不睡觉就会有意无意瞄见季向松惬意伸展的长腿。
&esp;&esp;闻青生阖眼没多久,感觉到有人站在他旁边。
&esp;&esp;被审视的目光扫过,闻青生不悦地皱眉,睁开眼。
&esp;&esp;季向松坦然地站着,像是看穿闻青生在装睡,等着他睁眼跳进陷阱。
&esp;&esp;“你要做什么?”闻青生无声地用口型询问。
&esp;&esp;他脊背绷紧,靠着椅背,一边防备季向松,一边用余光观察正前方,关注谢呈明的状态。
&esp;&esp;相同的名片又被送到闻青生眼前。
&esp;&esp;然后,季向松把名片翻到背面。
&esp;&esp;空白的纸片上显着钢笔所写的字迹,苍劲有力,是一串大写英文和数字。
&esp;&esp;闻青生的瞳孔霎时收缩了。
&esp;&esp;那是他腺体植入晶体的型号。
&esp;&esp;季向松捕捉到闻青生的慌神,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弯下腰,凑到闻青生耳边。
&esp;&esp;“我对所有信息素都很敏感,包括人为改造过的。”季向松说。
&esp;&esp;机舱内很安静,只能听到飞行发动机的轻微嗡响。
&esp;&esp;季向松声音压得低沉,话一字不差地落进闻青生的耳朵里。
&esp;&esp;呼吸间,温热的气息轻拂过闻青生的腺体,令他头皮发麻。
&esp;&esp;要不是谢呈明在前面,闻青生很想揪住季向松的衣领,挥拳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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