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首先,巡防营要足够兵力。
&esp;&esp;因为种种原因,皇帝的兵量是不可能后来居上超过梁素和太后的,所以宋灵毓在提高“质”的方面下了很大功夫。
&esp;&esp;他自巡防营重建后便一直关注着鲁琼飞对士兵的训练,也实施了许多对策,如今应该小有成效。
&esp;&esp;古来不乏以少胜多的案例,但毕竟是以不足一万的兵力对抗勇毅侯两万大军,成败不好说。
&esp;&esp;其次,太后不知什么原因,宁愿冒着被梁素吞并的风险也要发动宫变。
&esp;&esp;这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不理智就容易生变。
&esp;&esp;如果勇毅侯真的没能打败巡防营,他还会就算破坏协议也要继续派兵入京吗?
&esp;&esp;勇毅侯和太后只是姻亲关系,犯不着为此腹背受敌,耗损兵力,勇毅侯大可放弃太后,自立为王。
&esp;&esp;最后,宫中御林军和金吾卫联手,人数上就占有压倒性的优势,而皇帝身边虽有胡嫣等大内高手,但太后筹谋已久,定也暗中会派高手进宫,所以皇帝的处境万分被动,随时有生命危险。
&esp;&esp;她很有可能等不到他来救援的那一刻。
&esp;&esp;想到这,宋灵毓脑中浮现出皇帝的身影。
&esp;&esp;他想起昨天他离宫前,皇帝还在皱着眉耍赖,说最近的政务这么多,他可不可以少留些作业。
&esp;&esp;他想起前不久的烧烤宴上,皇帝喝多了,拉着他的袖子,边哭边说着感谢的话。
&esp;&esp;她那么信任他,对他的一切要求言听计从,他却半点没看出太后的异动,让她陷入危险之地。
&esp;&esp;宋灵毓的手指攥紧。
&esp;&esp;他简直,枉为人臣!
&esp;&esp;如果皇帝真的薨了
&esp;&esp;胃部本就火烧火燎的疼痛,一想到此处,在胃的上方,又升起一种奇异的酸涩痛楚,让他心脏都难过紧缩了起来。
&esp;&esp;花厅外,油锅已经架起。
&esp;&esp;宋灵毓看着那冒气的烟,忽然想到,若是陛下真的薨了,那他下油锅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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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城门十公里外,勇毅侯郑远正坐镇大军。
&esp;&esp;他年近六旬,却不显老态,仪表堂堂,身姿挺拔,浑身上下一点赘肉没有,隔着盔甲都使人感到那贲发的肌肉。
&esp;&esp;此刻他正严肃地注视着远方城楼,屏息聆听。
&esp;&esp;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
&esp;&esp;马蹄声由原及近,竟是斥候疾驰而来。
&esp;&esp;斥候浑身是血,滚下马的时候人喘得几乎无法说话。
&esp;&esp;“侯爷宫门宫门攻不下!”
&esp;&esp;郑远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
&esp;&esp;他派去两万兵马攻城门,而那女皇帝手里只有一个不足一万兵力的区区巡防营,怎么可能攻不下?
&esp;&esp;斥候道:“侯爷,那巡防营的士兵都会使暗器,胳膊一甩就有暗器飞出,咱们都是真刀真枪打硬仗出来的,一时招架不住,让他们抢到了向机,被截断兵力,又包抄围堵,两万人几乎是死伤殆尽”
&esp;&esp;勇毅侯震怒,手中长矛猛地向地下一捶,竟是将地都捶晃了三分。
&esp;&esp;“那女皇帝果然是阴险狡诈之辈!”
&esp;&esp;他恨恨地骂道,思筹片刻,又问斥候道:“那梁素在宫内守门的金吾卫呢?”
&esp;&esp;若是守宫门的金吾卫能出来相助一二,与他的人形成包抄之势,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esp;&esp;斥候却愤懑道:“金吾卫坐在宫墙上看热闹,不出一兵一卒!”
&esp;&esp;梁素老贼竟真的除了说好的一点忙都不帮!
&esp;&esp;勇毅侯气得青筋直跳,转身上马,面对大军高声道:“准备随本侯入宫营救太后!”
&esp;&esp;一直候在左右的军师马上阻拦道:“侯爷,咱们与梁素说好,只可以派两万兵马入京,而且您自己也不可以带兵进去。”
&esp;&esp;勇毅侯皱眉道:“那两万人已经折了,梁素又不帮忙,本侯总不能在这干等着。”
&esp;&esp;军师道:“那也应先与梁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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