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知事情竟然又转机,宋灵毓重新被皇帝重用,竟然还得了爵位。
&esp;&esp;眼看被宋灵毓支配的恐惧又要重新袭来,南宁忽然起了传言。
&esp;&esp;想起那传言,宋灵吾嘲讽地笑笑,对宋灵毓说道:“走吧走吧,反正你向来我行我素,不考虑别人。”
&esp;&esp;宋灵吾和他说话一向阴阳怪气,宋灵毓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放慢了脚步,想了想,对紫檀说道:“不用出太多兵,能控制住府上即可,来的时候低调些,不要惊动邻里,也不要在外面围住宅子,让士兵接替门房,守住前院后院,不要让人随意进出就行。”
&esp;&esp;他这话没有避着宋灵吾,那宋灵吾一怔,睁大眼睛怒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围府?!”
&esp;&esp;宋灵毓平静地看了一眼宋灵吾道:“今日起你也不用去衙门点牟了,府尹那里我替你告假。”
&esp;&esp;宋灵吾怒了,高声道:“你不要以为自己靠钻女人裙子成了首辅,就可以无法无天!”
&esp;&esp;宋灵毓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言语。
&esp;&esp;宋灵吾被他盯毛了,瞪眼问道:“你看什么看?!”
&esp;&esp;宋灵毓问道:“你是何时同淮南王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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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府四周本就静僻,士兵们听从宋灵毓的吩咐,来的时候又可以低调,是故此时街巷邻里无人知晓,那宋氏老宅内里已然被封。
&esp;&esp;宋灵毓从后宅走出。
&esp;&esp;刚刚他分别审了宋灵吾和宋老夫人,两人嘴咬得很死,什么都不肯说。
&esp;&esp;毕竟是母亲和弟弟,宋灵毓不会真的对他们做什么,只好派人严加看守,出了宋府去府尹处调查。
&esp;&esp;宋灵毓并未将实情告知府尹,一来是怕府尹也被淮南王收买了,二来他存了些私心,不想让自己母亲弟弟谋逆的事叫他人知晓。
&esp;&esp;一番旁敲侧击后,宋灵毓初步断定府尹并不知情。
&esp;&esp;但几番交谈中,宋灵毓知晓,宋灵吾平日里业余生活十分丰富,经常与一些纨绔子弟出入茶肆酒楼和风月场所。
&esp;&esp;这些地方是流言聚集地,淮南王安插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在哪里散步流言,并且和宋灵吾搭上的桥。
&esp;&esp;宋灵毓让紫檀前去调查,该封的全部封上,可疑人等一律投入大牢严加拷问。
&esp;&esp;这一系列事情做完后,宋灵毓又巡查了驻兵,部署一番,以防城中生变,最后又视察了城中征兵进度。
&esp;&esp;宋灵毓从正在筹建的兵衙处走出来时,天边已然挂起夕阳。
&esp;&esp;紫檀竹青办事未归,这个时间大街上人烟稀少,他孤身走在陌生的石板路上,望着袅袅的炊烟,不由升起一股空荡荡的惘然。
&esp;&esp;远处的稚童被母亲唤回家中吃饭,他驻足看了一会。
&esp;&esp;不久,大街上那些奔跑嬉闹的孩子们一一被领回了家,举目四顾,街上竟是只剩他一人。
&esp;&esp;记忆中的那个人,也曾经在夕阳中这样叫他回家吃饭。
&esp;&esp;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不贪玩,叫了就回家,因为那个人的饭菜,总是会让他惊喜。
&esp;&esp;花样百出的菜式,母子俩挤在小厨房中吃得热火朝天,当时他还并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总是吃得顾不上说话。
&esp;&esp;可是现在,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会那般爽朗地唤他的名字,备满一桌子饭菜等他。
&esp;&esp;“宋大人——!”
&esp;&esp;远处一声呼唤将他拉回现实,宋灵毓定睛一看,是他派去老宅的一位士兵。
&esp;&esp;“宋大人!”那士兵气喘吁吁地奔向他,道:“老夫人让卑职来问问您,要不要回家用膳。”
&esp;&esp;宋灵毓一怔。
&esp;&esp;回家用膳吗?
&esp;&esp;那个地方,能称之为家吗?
&esp;&esp;静立许久,宋灵毓道:“我不回去了,你们也注意,不要吃府中的东西。”
&esp;&esp;他从荷包中掏出两锭银子,递给那士兵:“派人出去买些吃食,府中的食物,就算是一滴水也不要喝。”
&esp;&esp;淮南王已然渗透宋府,此时他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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