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似温柔引导,实则步步紧逼。
&esp;&esp;池镜花觉得已经不能用“好奇心重”来形容他,还是“偏执”最为适合。
&esp;&esp;对于他所疑惑的事情,奚逢秋似乎总要想尽办法弄清楚,隐有不死不罢休之势,就像好奇她身份而一直跟在她身边那般。
&esp;&esp;自知怎么也逃不过,池镜花深吸一口气以平复心情,接着强装平静地叙述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esp;&esp;“嗯,好看,你的脸……很好看。”
&esp;&esp;像这样当着异性的面称赞对方还是头一遭,池镜花难免尴尬,双颊微红,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
&esp;&esp;“原来池姑娘也偏好皮囊之美。”
&esp;&esp;他说话时的尾音微微扬起,池镜花却不觉得哪里不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esp;&esp;“说的也是。”
&esp;&esp;奚逢秋轻轻点头,长睫轻颤低垂,四散的思绪渐行渐远,似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声音也极为轻缓。
&esp;&esp;“以前,也有个人说我长得好看,她说她喜欢我。”
&esp;&esp;池镜花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忍不住问:“然后呢?”
&esp;&esp;奚逢秋忽地轻笑一声,笑声犹如湿冷的阴风扫过她的耳廓,引得身体一阵无名的颤栗。
&esp;&esp;“她很无趣,就连说的谎话都十分无趣,所以我杀了她。”
&esp;&esp;他总是习惯以最温柔的语气道着最血腥的话语,丝毫不觉不对,仿佛在他的认知里,“取人性命”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esp;&esp;池镜花一时无言以对。
&esp;&esp;不过转念一想,幸好在山上的时候,她没有选择当场表白这条路,不然被他看穿只是为了保命而扯的慌,恐怕这世间就得多出一具尸体。
&esp;&esp;静默几秒,池镜花漆黑的眼珠转动一圈,话题自然而然地落在别处。
&esp;&esp;“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esp;&esp;奚逢秋思索片刻,结果并非是池镜花想象中的形容词,而是给了一个具体的人。
&esp;&esp;“悬赏司的官吏。”
&esp;&esp;如清泉般声
&esp;&esp;音掷地的瞬间,池镜花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悬赏司官吏的长相。
&esp;&esp;但按照正常的审美来说,悬赏司官吏的猴系长相应与“好看”二字沾不上边。
&esp;&esp;但看奚逢秋的表情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esp;&esp;……这审美是不是奇特了点?
&esp;&esp;池镜花简直难以理解。
&esp;&esp;见她迟迟没有给出回应,奚逢秋偏生好奇,他半歪头侧望身旁之人,绸缎似的墨发划过耳侧,眼底闪烁着湛清的笑意。
&esp;&esp;“不觉得很有趣吗?”
&esp;&esp;有趣?
&esp;&esp;池镜花疑惑眨眼,在这一瞬间,总算搞懂了他的思维逻辑。
&esp;&esp;无关美丑,对他来说,只要足够有趣就行了。
&esp;&esp;池镜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低着头轻轻捏了下自己的脸颊,感觉自己变成奚逢秋眼里“有趣的模样”还挺难的,与此同时,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esp;&esp;——要不她去学脱口秀吧。
&esp;&esp;感觉会比费劲吧啦地让他对她动心更有前途。
&esp;&esp;池镜花在心里默默叹气,总觉得前路漫漫,看不见终点。
&esp;&esp;谁也没再说话,耳边仅剩微弱的风声以及规律的脚步声,不知过去多久,石阶总算连起地面他们走到了尽头。
&esp;&esp;身处地底深处,周围一片漆黑。
&esp;&esp;池镜花摸出火折子,吹了一口气,微弱的烛光极速盈满四周,这才得以使她看清墓穴里的情况。
&esp;&esp;她转头巡视一周,看见石壁凿出的烛台上残留着蜡烛燃尽后余下的石蜡,更加印证曾有人暴力打开墓穴的猜想。
&esp;&esp;而且,这座墓穴出奇的空旷,寻常人家的墓穴只需摆放一张棺椁足矣,根本用不着修建得如此宏大,所以这座墓穴极有可能是大户人家所修建的。
&esp;&esp;若真是如此,那之前打开墓穴的人十之八|九是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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