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史氏憋着一口气,日日催着贾政考闱试,想着来年春闱定要让她的政儿一鸣惊人,让那些看不起人的老亲们看看,她的政儿也是有大出息的。
&esp;&esp;至于赦儿,史氏难得给了他好脸色,一是赦儿死里逃生,据说差事办得不错;二是赦儿封了齐安伯,这偌大的国公府将来就是政儿,对于“退出”继承权的长子,她自然要缓和态度,争取将来能笼过齐安伯府,成为政儿的助力。
&esp;&esp;谁也不知道史氏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都想了些什么,戴权的旨意很简单,就是封了贾赦齐安伯的爵位,说择日会建齐安伯府,选在了北街,与荣国府相距甚远,一来一回也不是很方便,但这些事情都不是贾赦能反对的。
&esp;&esp;再说能离府过自己的日子,贾赦也能松口气,不至于在史氏的眼皮子底下紧绷着,活得像只鹌鹑,始终不能松口气。
&esp;&esp;在场的人喜气洋洋,贾代善领着众人领旨谢恩之后,备了厚礼送走了戴权,史氏大手一挥,荣国府全府都涨半年的例银。贾政忍着内心的复杂心情向兄长道贺,他一面嫉妒贾赦能平白得了个伯爷的爵位。另一面又为终于能继承荣国府而开心。
&esp;&esp;贾赦敷衍了贾政两句,就回了自己的屋内,把从北境带来的疲累洗刷干净,换了新衣,才让观竹进来汇报近来府里发生的事情。
&esp;&esp;贾赦不在,观竹这段时间一个人当作三个人使,既要顾着府里,还要时不时把贾赦递回来的消息送到那两位皇子手上,竟忙得不可开交起来。
&esp;&esp;不过,也正是观竹消息递得及时,宫里的四皇子和七皇子才没有因为当时传进宫里的“贾赦遇刺身死”乱了阵脚,按兵不动。
&esp;&esp;当日在御书房,司徒晟甚至一反常态,大胆进言,让一众知道他与贾恩侯关系不错的人大为感叹,对四皇子的观感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esp;&esp;让司徒晟以不变应万变。贾赦的这步棋打了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其中蹦跶最欢,对贾赦最生气当属三皇子司徒晁。
&esp;&esp;王子腾倒了,他的一个钱袋子被雷厉风行地剪除了,军队上的最大支持也被连根拔起,司徒晁低调多年,连官员都不敢明目张胆地结交,就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母族势力和自己的小动作惹了父皇的眼。
&esp;&esp;当王子腾出事,本要按期送到诚郡王司徒晁府上的月奉没有按时送到的时候,司徒晁就知道出事了。
&esp;&esp;而联想到贾赦率领一队人马北上巡查,他打算直接釜底抽薪,于是动用了贺家的力量,去劫杀贾赦,那队伍里有贺家的探子,所以要找到贾赦一行人的踪迹十分简单。
&esp;&esp;而这次在接风宴上大胆站出来一直嚷着“贾恩侯已经死了”的那个年轻人也是贺家的人,他想最后推一把,结果触动了皇帝的敏感神经。
&esp;&esp;也正因为如此,早就隐约察觉的老皇帝酒宴后让人带他回养心殿,暂时交接所有事务,在家反省。本来他还想狡辩,但看到御案上的那柄朴刀,他脸一僵,再难说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来,只好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王府闭门思过。
&esp;&esp;第22章 宫宴后
&esp;&esp;“诸位先生,对本王现在的处境可有什么良策?”
&esp;&esp;司徒晁躲在诚郡王府里,向自己招募的幕僚虚心求教,司徒晁素来礼贤下士,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倒是招了不少能人异士供他驱使。只是他给麾下的人立了规矩,为首的是贺家派来辅佐他的谋士,算是他的谋主,先生名讳不知,都只尊称他为“大先生”。
&esp;&esp;其他人都唯大先生马首是瞻,因大先生是他母族推荐过来的,双方的大致利益是一致的,所以深得他的信任,所提议的计策基本都能帮他安然渡过难关。这次的“釜底抽薪”之计,就是大先生献计的。
&esp;&esp;说实话,如果不是贾赦,换一个人,大先生的计策都万无一失,但重生回来的贾赦不按常理出牌,提前和亲随互换了身份,而那亲随又是武功高强,在五六个人的包围之下都能逃出生天,并夺走了那群杀手手中的佩刀。
&esp;&esp;可以说贺家帮三皇子做的丑事、像这种灭口的事情也不少,但基本没有人能查到他们的蛛丝马迹,这群杀手是贺家人暗中培养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全身漆黑,没有一点象征自己身份的衣饰在。
&esp;&esp;但唯有一把朴刀是贺家的铁匠铺找专人打造的,而这样的虽然动作隐秘,但贺家自做的铁器都会在刀把的末端打上一枚暗色的三瓣梅花,这个印记虽然不起眼,一般人也不太会关注这种一眼看过去平平无奇的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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