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家三公子?”余先生愣了一下,“他挺好的,现在长进了很多,一边帮太子殿下做事,一边照顾家里,张老太爷的病情也稳定了很多。”
&esp;&esp;“那我就安心多了,先回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贾赦点了点头,“徐潜那小子收拾一下,脏兮兮的,一点儿也不雅观,估计一会儿咱们的王爷就得召见他。”
&esp;&esp;贾赦慢慢踱回了儿子的帐篷,果然,他那儿子还睡得正香,哪里知道他爹又自己出去溜达了一圈。
&esp;&esp;贾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知道他儿子这副睡着之后雷打不动的好习惯随他了。得了,他正好去洗个澡,在山林子里钻进钻出地过了几天野人生活,浑身味道,他自己都受不了,也就琏儿不嫌弃,抱着他不撒手。
&esp;&esp;他去快速洗了个澡,然后钻进了被琏儿暖得很温暖的被窝,“哎,还是搂着孩子睡觉舒服。”
&esp;&esp;贾赦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美滋滋地想着,这次事情都忙完,他就回去,天天陪着夫人和孩子,过逍遥日子。
&esp;&esp;父子俩凑在一起亲亲密密地睡了一觉。
&esp;&esp;另一边,司徒晟去见了司徒玺,告诉了他贾赦回来的事情,“贾恩侯平安回来就好,到时候给我那老伙计也有个交代。不过,先不要和京城那边说,等铁围山的事情都解决了之后,贾赦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以免走漏风声。”
&esp;&esp;“儿臣听从父皇的吩咐。”司徒晟请示完司徒玺之后,就离开了司徒玺这里。
&esp;&esp;大雨中,一双双眼睛沉默地注视着这群营帐,期待着改变命运的时机到来。
&esp;&esp;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一道道绑着火星的长箭射进了寂静的营地,把人们从沉睡中唤醒。
&esp;&esp;贾赦听到了动静,陡然从原本睡眼蒙眬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送去了司徒颖的营帐,他想,司徒晟的孩子那里负责防卫的人手一定很充足。
&esp;&esp;他跟在司徒晟身后,混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被南疆军队簇拥的司徒晴,和与他对峙的,沉默的帝王。
&esp;&esp;同样的场地,只是两天前是瑞阳公主,如今是“早已死去”的五皇子司徒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一场闹剧?
&esp;&esp;司徒晴显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毕竟他集结了南疆所有能动用的兵力,再加上以前朝秘宝为由头联络了江南除贺家之外残存的力量的支持。
&esp;&esp;司徒玺和司徒晟这对父子明显要对曾经身为同盟的世家门族动手,司徒晟在江南巡查多年,众家族对他油盐不进的秉性很是了解,相对于司徒晟来说,完全失去了皇家和母族支持的司徒晴,急于谋反,更适合他们支持。
&esp;&esp;再加上林海接到当今圣上的旨意,与司徒晟主管的吏部分派的各级按察使合作,在江南大刀阔斧地进行整治,林海为了彰显自己大公无私的立场,先从林氏家族所在的扬州和妻族所在的金陵入手。
&esp;&esp;贾家被当家的族长贾敬下狠手整治之后,整体面貌焕然一新,自然做不成这被动手的目标。
&esp;&esp;而曾经的金陵第一大家甄家变成了出头鸟,甄应嘉本来因为九皇子一事而被司徒玺发落了,要不是那位甄家的老夫人专门上京以与圣上旧日情分哭求,加上琳妃到底在宫中辛苦多年,凭借甄应嘉那些嚣张跋扈的不轨之事,早就被砍头了。
&esp;&esp;这次甄应嘉就没有逃过,他那堂弟甄从兴本就是他的替罪羔羊,林海找了贾家的人从旁搜罗证据,压着金陵的知府贾雨村要斩了甄从兴,那贾雨村却推脱许久,后来细查之下,才发现贾雨村与甄家同样关系不匪,所以一并拿了,等上禀京城吏部知罪。
&esp;&esp;甄应嘉与甄从兴便一同住进了金陵府的大牢里,等待圣上裁决。
&esp;&esp;甄家被当作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显然很有成效,至少江南贪腐之风立时一清,那些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也不再时常出来祸害百姓了。
&esp;&esp;只是苦了牵头做实事的林海,算是彻彻底底成了皇帝的孤臣了,好在司徒晟很欣赏他,特意派了一队暗卫保护他的家人,才让林海没了后顾之忧,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esp;&esp;正因为江南形势变了,所以像公孙家剩下的那部分和其他有自己主意的世家大族便和有意与他们结盟的司徒晴搭上了枝子。
&esp;&esp;更有几家还派人在江南各地散布和鼓动了当地的民意,不少读书人本就是世家出身,对司徒晴的观感要好过司徒晟,自然引导的风向向着司徒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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