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算……冒犯吗?
&esp;&esp;他的耳垂徐徐发烫,轻言:“郡主的婚书,我会好好收着。”
&esp;&esp;这话让沈嘉禾莫名就想到了陆敬祯,她稍稍失神,那双环住自己的手悄然松了。
&esp;&esp;等她回神才见面前书生睨着自己的双瞳有些轻微泛红。
&esp;&esp;“怎么了?”她倾身看他。
&esp;&esp;没什么,只是想好好道个别。
&esp;&esp;陆敬祯微凉的手小心捧住她的脸,犹豫良久,才俯身在她额角吻了吻。
&esp;&esp;他的动作太温柔,薄唇更是软得戳到人心,沈嘉禾的呼吸微颤,读书人说话做事还真是含蓄……她一思忖,干脆咬住他的薄唇便吻了过去。
&esp;&esp;“将军!”
&esp;&esp;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esp;&esp;从外面冲进来的徐成安不偏不倚看到了窝在床榻上缠绵拥吻的两人:“……”
&esp;&esp;他身后急着追来想阻止他踹门的东烟:“……??”
&esp;&esp;“怎么了?”姗姗来迟的青衣小道刚到门口就见前面东烟倏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抗议,“遮我眼睛做什么?”
&esp;&esp;东烟刚想呵斥小孩子不许看,结果刚张口,前面徐成安反手隔着面具把他的眼睛也挡住了。
&esp;&esp;东烟:“……”我……成年了。
&esp;&esp;徐成安额角青筋剧跳,他娘的,祝云意怎么还把他家将军拐上/床了!!
&esp;&esp;这种事怎么能叫外人瞧见?!
&esp;&esp;床上俩主角自然没料到外头有人守着还能被人踹门这种事。
&esp;&esp;陆敬祯不慎岔气,剧咳不止。
&esp;&esp;沈嘉禾咒骂着给他顺着背,不悦扭头:“成安,你做什么?”
&esp;&esp;徐成安:“!!”他还想问将军在做什么!
&esp;&esp;“没事,别怕。”沈嘉禾回头时语气顺势柔软几分,“慢慢呼吸。”
&esp;&esp;徐成安实在受不了男人这么柔弱,干脆提了音量道:“将军,有人找!”
&esp;&esp;沈嘉禾仍是轻拍着书生纤薄脊背,没好气道:“大晚上的,我不见客。”
&esp;&esp;徐成安睨了眼书生苍白的脸,越发大声:“来人说是和您有婚约的未婚对象!”
&esp;&esp;东烟:“??”
&esp;&esp;家里娶了一位夫人,外面养着他家公子,现在还有一个找上门来的有婚约的对象?!
&esp;&esp;这沈慕禾才是大周上下最大的花心大萝卜吧!!
&esp;&esp;沈嘉禾终于也震惊看向门口:“……谁?”
&esp;&esp;薄纱灯笼在夜幕中泛着微晃光亮,将穿堂而入的两个身影拉至很长。
&esp;&esp;前厅内,烛火明亮,易璃音正温和招待着客人。
&esp;&esp;听到脚步声传来,她抬眸起身:“侯爷来了,这位是谢御史。”
&esp;&esp;来时路上,徐成安已将大致信息告知。
&esp;&esp;来人叫谢莘,出身京兆谢氏,时任监察御史,自称是先帝欲指婚给她的未婚夫婿。
&esp;&esp;那场指婚沈嘉禾自然知道,她原本是要回豫北侯府接旨的,但她在半路上得到边境失守的消息后便重新回到边陲。
&esp;&esp;哥哥死在雍州后,她就彻底成了沈慕禾,那场赐婚便也因“郡主之死”不了了之。
&esp;&esp;她甚至从未过问过那个差点成为她夫君的人到底是谁,毕竟在她看来,那人一点也不重要。
&esp;&esp;“不曾想将军深夜还有诸多军务要处理。”谢莘起身行礼,“谢某唐突了。”
&esp;&esp;“谢大人不必多礼。”沈嘉禾负手入内,“还请坐下说话。”
&esp;&esp;“我已递了辞呈,不再是监察御史,将军也不必称我为大人。”谢莘依言起身,微掀眼皮看向在主位上落座的人。
&esp;&esp;他的目光幽深,昔年郡主随老王爷入京述职时,他曾有幸见过她几面。
&esp;&esp;沈慕禾的眉眼同郡主果真很像,只是郡主温婉,身上也不曾沾染硝烟血腥。
&esp;&esp;都是因为沈慕禾……
&esp;&esp;“这是为何?”沈将军微诧声音传来。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