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裴瑾珩眼睫颤动了几下,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眸,鼻尖处传来安神香的气息,他抿了抿唇,才发觉有不少人跪在地上。
&esp;&esp;其中萧氏更是一脸担忧的,坐在他的榻前,见他终于醒来,似是喜极而泣,珩儿,你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母亲和你熬了汤,现在要喝吗?
&esp;&esp;一连串的话语砸的裴瑾珩有些沉默,他的目光缓缓从众人身上移过,最后定格在萧氏焦急与激动的面容上。
&esp;&esp;这是他的母亲,他终是不能无动于衷。
&esp;&esp;于是在她殷切的期盼下,裴瑾珩点了点头。
&esp;&esp;萧氏一喜,连忙起身去吩咐小厨房将膳食端了进来。
&esp;&esp;裴瑾珩没有应声,或者说他此刻喉间嘶哑,虽是醒了过来,但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昏沉的状态中,他简单用了几口,便放下了汤勺。
&esp;&esp;饶是如此,萧氏还是一脸喜色,她嘱咐道:你好好休息,母亲不打扰你了。
&esp;&esp;裴瑾珩没有应声,他看着萧氏走远,身影萧消失在这间院子里,才忽然开口道:我昏迷了多久?
&esp;&esp;芜元恭敬道:大约一个多月了。
&esp;&esp;闻言,裴瑾珩眼眸一沉,他从床榻上起身,这一个月耽误了太多时间,他不相信玉芙死了,不然那个人为何没有来闹,母亲不喜玉芙,即便是得知了一个假死讯也会当成真的。
&esp;&esp;他欲从床榻上下去,却不料身子一个不稳,竟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esp;&esp;世子!
&esp;&esp;芜元何曾见过裴瑾珩如此狼狈的模样,连忙劝道:世子再休养几日吧,您昏迷了一个月,大夫说您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esp;&esp;我无事,准备车马,我要出府!
&esp;&esp;他的玉芙如今一定还在京城,他必须要把她接回来。
&esp;&esp;芜元见劝告不成,无奈叹了口气,世子一旦做出决定,便是任何人都无法扭转他的心意,思及此,他正准备出去,不料碰到管家匆匆跑了进来。
&esp;&esp;世子,薛姑娘来了!
&esp;&esp;裴瑾珩一怔,恍然反应过来,玉芙曾经的好朋友,程将军的侄女,薛菱。
&esp;&esp;薛菱为何前来,目的不言而喻。
&esp;&esp;裴瑾掩唇轻咳了片刻,披了件外袍,便要出去,谁知还没走出院子,迎面甩来一道长鞭,径直落在他精致又苍白的侧脸处。
&esp;&esp;世子!
&esp;&esp;世子
&esp;&esp;你们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
&esp;&esp;话音戛然而止,裴瑾珩看见了薛菱,显然,薛菱也看见了裴瑾珩。
&esp;&esp;她原本以为,是裴家不喜欢玉芙,想要把她除去,这才故意让她跌落山崖,但如今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脸虚弱,甚至还有些她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薛菱抿了抿唇,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
&esp;&esp;裴瑾珩,玉芙在哪?
&esp;&esp;裴瑾珩眼中带着惯常的冷漠,从前的温润与柔和在此刻都消散不见,他手中还握着薛菱甩过来的长鞭,精致的眉眼带着疏离。
&esp;&esp;薛姑娘,那是我的妻。
&esp;&esp;她若不是嫁给你,也不会死。
&esp;&esp;薛菱怒气冲冲的质问,要是在寻常,她不敢同裴瑾珩这样说话,毕竟连她的舅舅都称赞过数次的人,她心底还是敬佩的。
&esp;&esp;但如今,涉及到了她最好的朋友。
&esp;&esp;她很难保持着理智。
&esp;&esp;裴瑾珩缓缓将鞭子松开了,他眼中带着极其浓重的疲惫,玉芙没死。
&esp;&esp;闻言,薛菱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眸,追问道:那她在哪里?
&esp;&esp;这回,裴瑾珩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多说了,若是让她知晓,自己都妻子与自己亲弟弟在一起,传出去对玉芙的名声也不好。
&esp;&esp;但他能保证的只有一点,他必然会将她带回身边的。
&esp;&esp;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玉芙始终没寻到任何接近慕晚的机会,同样的,裴宿洲似乎也很忙,玉芙想起之前他说的话,怕是过不了几个月,他们就回从这里离开。
&esp;&esp;到时候去到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她想要离开,怕是会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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