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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扶苏鸟崽：……
&esp;&esp;挠痒痒挠下来一朵绒毛。
&esp;&esp;扶苏沉痛：
&esp;&esp;“我真的掉毛了！”
&esp;&esp;他不会变成秃毛小鸟吧？
&esp;&esp;秦政再次强调：
&esp;&esp;“这是羽毛底下的细绒，不会影响你颜值的。”
&esp;&esp;扶苏不这么觉得：
&esp;&esp;“可是这样会不会从蓬松变得干瘪，就不好看了？”
&esp;&esp;秦政答不上来。
&esp;&esp;但据他观察，没什么区别。小鸟不故意蓬毛的时候，本身也是羽毛紧贴在身上的。除非是扶苏这样的小胖鸟，不然看着都比较纤瘦。
&esp;&esp;秦政只能安慰：
&esp;&esp;“没关系，你又不是虚胖。”
&esp;&esp;实胖的小鸟没有这种烦恼。
&esp;&esp;扶苏：？？？
&esp;&esp;扶苏一口叨在了阿父的指尖上，不仅不疼不痒，还把那枚绒子戳到了鼻子上。费了半天劲也没弄下来，因为小鸟的翅膀是碰不到鼻子的。
&esp;&esp;秦政忍俊不禁，伸手给他取下来了。
&esp;&esp;太子以前也养过小鸟，夏天的时候小鸟梳理羽毛就很容易把脱落的绒毛蹭到鼻尖。然后用爪子挠半天也挠不下来，只能不断打喷嚏或者通过在树枝上磨喙蹭下来。
&esp;&esp;他家阿苏还不如小鸟呢，光靠自己根本弄不下来。
&esp;&esp;扶苏累得摊在冰垫上喘气。
&esp;&esp;秦政继续替他整理凌乱的小羽毛：
&esp;&esp;“朕也发现了，玄鸟之躯越来越像是活生生的躯体了。”
&esp;&esp;他和扶苏分明是亡魂，用的人造躯体却越来越有“活力”，恐怕是别的缘故给它带来了生机。
&esp;&esp;扶苏很快想到：
&esp;&esp;“是上个世界的信仰之力吧！”
&esp;&esp;上个世界他们去秦末后，用的就是玄鸟的躯体。吸收信仰时，估计身躯也分走了一部分，完成了改造。
&esp;&esp;本来玄鸟和黑龙这两只神兽就是靠吸收信仰修炼的，用它们提供的材料制作的身躯能自主吸收信仰也不奇怪。
&esp;&esp;古有传说蛇蟒化蛟，可见神兽是可以通过进化形成的。
&esp;&esp;扶苏他们用的身体好歹加入了实打实的神兽边角料，虽然都是正常蜕换下来的鳞片和羽毛，但那不还有两只神兽现场贡献的精血吗？
&esp;&esp;反正现在它是靠着信仰之力进化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彻底变成了“活物”——死物可不会换毛。
&esp;&esp;扶苏好奇地追问：
&esp;&esp;“那这样的话，我和阿父还是亡魂吗？不会变成生魂吧？”
&esp;&esp;秦政顿了顿，纠正道：
&esp;&esp;“朕觉得彻底蜕变成神兽的可能性比较大。”
&esp;&esp;上个世界提供的信仰数量远超父子二人的预估，尤其是最后扶苏劝说父亲给的高产良种，带来的效果出乎预料的好。
&esp;&esp;哪怕他们俩已经离开那个位面了，依然有源源不断的信仰涌来。而且越发地精纯浓厚，约莫是把他们当成掌管丰收的神祇了。
&esp;&esp;就很离谱。
&esp;&esp;但丰收神确实很容易得到香火供奉，毕竟这天底下没有比吃饱饭更重要的大事了。便是君王，每年也要祈求丰收的。
&esp;&esp;汉朝那几个位面不好说，汉末三国估计会顺应民意，把父子俩塑造成神祇祭拜。反正他们那会儿秦朝灭亡都四百多年了，他们和大秦又没仇。
&esp;&esp;而且东汉自己的民间早就在流传酆都六天宫的地府故事，说秦始皇在第一宫里当“北帝上相”。给炎帝当三把手，二把手是真仙周公。
&esp;&esp;所以他们神话始皇帝有什么问题？
&esp;&esp;时人还传始皇陵就是地府呢，里头的几十万兵马俑是地府阴兵，反正好多庶民其实都很信这个说辞。
&esp;&esp;他们的逻辑是自洽的——
&esp;&esp;秦始皇搞兵马俑就是为了一统地府的，所以别管以前地府谁做主，反正始皇帝去了之后就是他做主。他就算是靠着兵多马壮也能夺得地府的控制权，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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