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可换他出去。弄来庐陵王亲笔写的血书一封,交给庐陵王妃。
&esp;&esp;血书求救,方寸大乱——她多半就会松
&esp;&esp;口了。
&esp;&esp;庐陵王拘押在禁军诏狱,皇城里头。外人进不得诏狱,还得宫里的人去。
&esp;&esp;严陆卿神色微微一动,“前几天送来前院做事的穆娘子……”
&esp;&esp;双面奸细,是个极好的人选,用不用她?
&esp;&esp;谢明裳:“试试看。”
&esp;&esp;严陆卿:“可信么?万一她入宫后竹筒倒豆子,把我们卖给冯喜,我们就极为被动了。”
&esp;&esp;谢明裳的想法不同,“用人哪有百般笃定的?”
&esp;&esp;所有人里,穆婉辞最有可能成事,便给她机会试一试。
&esp;&esp;“事不成,则此人不可用。传扬出去,我们也不过意图讹庐陵王二十万两银子。多大的事?”
&esp;&esp;就此敲定下来。
&esp;&esp;谢明裳扬声传唤穆婉辞。
&esp;&esp;深夜的外书房灯火通明。严陆卿细细地说,穆婉辞凝神静听。
&esp;&esp;“能不能做?”谢明裳问她。
&esp;&esp;穆婉辞思忖良久,肯定地点头。
&esp;&esp;“前些日子刘胜被娘子打了十杖,赶出王府。没了递送线报之人,奴正好可以回宫一趟,寻找机会。如果侥幸成功的话……”
&esp;&esp;“如果事成顺利,记一大功。你从此在王府前院站稳脚跟。”谢明裳毫不含糊地承诺。
&esp;&esp;穆婉辞眼底光芒闪动,深深福身下去:“奴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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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时已经三更末,万籁俱寂,京城早起的人家再过一个时辰就得起身了。
&esp;&esp;谢明裳呵欠连天地回晴风院。
&esp;&esp;鹿鸣服侍沐浴,边倒水边惊问:“城外今夜出征?何时能回来,有没有说。”
&esp;&esp;谢明裳困倦地眼皮打架:“出征哪能说得准?能说得准的事也有,明天开始,院墙要加高三尺……”
&esp;&esp;三言两语交代完,谢明裳困倦地躺去床上,上眼皮搭下眼皮,才陷入浅梦不久——
&esp;&esp;居然又被叫醒了。
&esp;&esp;严陆卿满眼的血丝,站在晴风院门外喊人。
&esp;&esp;“宫里的逢春公公来了,娘子起身罢。今夜睡不得了。”
&esp;&esp;————
&esp;&esp;逢春入夜后急传宫里的消息。
&esp;&esp;“河间王出征了?”逢春急得跺脚,“可能派人追回来?至少出城递个信也好!”
&esp;&esp;他今夜在内殿值夜。圣上今晚留人议事,几个老臣半夜都还在宫里。
&esp;&esp;大晚上的,他奉茶入内殿,听到圣上开口笑说:“驱虎吞狼,虎狼齐灭。这八个字,妙得很。”
&esp;&esp;随后有个苍老的声音谦虚推辞:“臣愧谢不敢当。毕竟是位宗室出身的贵胄……”
&esp;&esp;“妙得很。”天子再度道。
&esp;&esp;奉茶出殿前,逢春偷偷瞥了眼开口答谢的老臣。
&esp;&esp;“是君家的老大人,资政殿大学士。家里幼子在跟大长公主府的端仪郡主议婚,说起来也算半个皇亲国戚了。圣上倚重君老学士,这两天时常召入宫里问政。”
&esp;&esp;逢春琢磨来琢磨去,感觉实在不妙。
&esp;&esp;“驱虎吞狼,虎狼齐灭。哪个是虎,哪个是狼?哎哟哟咱家越想越不安心,正好手头有一桩出宫急办的杂事,赶紧来知会一声……”
&esp;&esp;谢明裳:“知道了。多谢逢春公公的消息。等再过几日,开始有交战军情送入宫,半夜有将领秘密入宫奉命,快马出京之类的消息,劳烦逢春公公盯紧点。”
&esp;&esp;送走逢春后,严陆卿彻底睡不着了,来来回回地走。
&esp;&esp;“驱虎吞狼,虎狼齐灭。好生狠毒的八个字呐。娘子,宫里确凿要下手了。殿下这一去,无论交战胜负如何,宫里都打算好了,要‘齐灭’。”
&esp;&esp;“腹背受敌。”谢明裳想起军营里听来的这四个字。
&esp;&esp;“你家主上警惕得很,这四个字是他自己说的。还未出征,他已经在提防背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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