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倬每天连轴转,为了准时下班回家陪他和小耳朵,总是深夜等他们睡了,才去书房处理工作,还要配合他治脑子,特别辛苦。
“随你。”
段纪宁把手机抢回来。
陈今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两人不说话,唯一的几句是段纪宁的问题:“块头在家?”
陈今:“在。”
段纪宁:“这家伙疯了已经,我从它三个月就专门养了条狗陪他一起玩儿,没良心。”
陈今才不搭理他。
他和段纪宁这头猪讲话很难受。
青徽公馆。
业主亲自带人主动通行。
陈今下了车径直回家,走到玄关换了鞋子,“张——”
等一下……
这是什么味道?
陈今轻轻吸了吸鼻子。
月嫂把睡篮移到了沙发最边上的位置,小耳朵捏着拳头睡着了,摇篮自动摇晃着,从玄关一眼就能看到。
此时,有人站了起来。
一个背影。说是男人不如说是男孩,单薄清隽,身材羸弱可怜的样子,露出的皮肤很白,人高但很瘦弱,他朝着摇篮走去蹲下。
陈今一眼看到他指尖的香烟。
再下一刻——
那人靠近熟睡的小家伙。
月嫂停下泡奶的动作,冲过去压着声音说:“都说了有孩子,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来不及了。
白雾浓浓的烟圈儿就这样吐在了孩子脸上。
整套动作连贯发生,任人措手不及。跟着来的段纪宁正好瞧见这一幕,“艹!”
这傻逼怎么来了?
“陈今你……”
段纪宁刚要说话。
身边只剩一道残影飞过去。
“唔……”
“呜嗯……咳咳——”
“乖乖, 不哭不哭。”
月嫂看着突然手脚惊跳的孩子,还没完全发育好的喉鼻被呛到,忙弯腰抱起来。
一双长臂比她更快一步。
小耳朵被抱起。
“呜……”
一双幼小的手脚缩起来。
小耳朵还在不停咳嗽, 粉白的小脸憋得红了。
陈今遮住孩子的脸走开。
月嫂立刻跟上。
别墅有新风系统, 烟味渐渐散开。
陈今待宝宝安静下来, 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了,交给月嫂, “抱去楼上。”
月嫂走之前解释:“陈先生,那个人直接就有钥匙进来,说是孩子叔叔。”
客厅有了动静——
“你他妈刚才干什么?”
段纪宁见人神态懒散又点上烟了,抢过往地上一丢, 连衣领带人按在沙发靠背,“借你爹妈派头到处混就算了, 还送上门来发病,真不怕你哥弄死你?”
陆安阑嗤笑, “你看他敢动我吗?”
“你这傻……”段纪宁刚要动手, 眼前人突然被一个猛拽开,他下意识松手。
再一看——
陈今一把抓着人脑袋往墙上砸。
他另外一只手薅住陆安阑头发,往后使劲儿仰, 把人整个翻在地上。
陆安阑头疼欲裂,“你……”
啪!
陈今一巴掌甩过去。
等人再说话,他又是一巴掌, 按住人脖子咚咚砸地。
不是往死里打,但声响大且让人懵逼, 绝对是眼睛冒金星的那种。
段纪宁:“……”
这货力气怎么这么大。
算了,陆安阑确实是个弱鸡身材。
可这人反应过来了。
陆安阑脸上表情变化多端,死死用愤恨的眼光盯着陈今, 反手扣住他小臂,用力收紧。
这时,段纪宁上前,抓着陆安阑后脖颈衣服扯起来,“站好了!”
陆安阑脸上挂了点彩也不喊疼,像是习惯了,还挣扎顶撞:“凭什么听你的?”
陈今站起来。
看向两人的眼神不厚此薄彼,都写满了一个“滚”字。
“你别这么看我行吗?”
段纪宁真忍不了被和傻逼归类,可一看,陈今手竟在轻微抖动,他顿了一下解释:“这神经病和陆应倬一个爹,他爸妈来头都不小,他那个太子妈……反正给人打伤了进局子的只会是你!”
小耳朵被人吐烟的场景挥之不去。
陈今很难完全平复下来。
不急于求证其他,他只问:“……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爸的房子,我想来就来。”陆安阑凑近盯着陈今看,“你是我哥的人?”
段纪宁:?
看这么准?
“……真稀奇,他还会养男人。”
陆安阑说稀奇,却满满都是求证之后的兴奋:“我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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