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急切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信纸和那枚银色订婚戒指。
“亲爱的艾利克斯:
在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请你不要太难过,也不要担心我。
在你和卢克公爵谈话时,克莱尔夫人告诉我,你的双相障碍是编造的谎言,是为了方便你去撩拨别人,包括她的小女儿,也是你的孩子。
当时我是震惊的,但等情绪冷却下来以后,我想起我们在平顶山度过的那个雨夜,你曾把心底的秘密告诉我。
你说过,在十七岁的时候,克莱尔夫人让你晚上去她的房间,但是你没去,还把自己的房门上了锁。后来你悄悄知道,那天晚上管家去了克莱尔夫人的房间。
克莱尔夫人这么做,是报复公爵滥情的一种方式。
我忽然想到管家的眼睛,也是蓝色的。
格蕾丝的来历,和你并不相关。
克莱尔夫人这样说,也许是因为中年丧子的悲痛,也许是记恨你作为私生子,即将继承爵位和全部的家产。
所以,我没有相信克莱尔夫人的话。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自己对你的信任是如此坚定,以至于任何人都撼动不了。
当我追溯原因的时候,我发现这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更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曾在恶劣的环境中痛苦挣扎,寻找生路,因此产生了怜悯、关怀和保护欲。
我对你的感觉更像亲人,而非爱人。
可是这样的话,也侧面证明我不能像对待爱人一样爱你。
另外,我现在还无法决定腹中的孩子到底怎么办。
也许就像卢克公爵说的那样,我带着一个不能提及父亲姓名的孩子和你结婚,对你不公平。
现在你的身上肩负着卢克公爵的期望,这是你应得的,不要轻易放弃它。
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我会在远方默默祝福着你,就像那个暴风雨来临的夜晚一样。”
艾利克斯握住那枚订婚戒指,潸然泪下。
栢莉原本很看好艾利克斯,但也没想到栢玉会突然这么做,只能安慰道:“抱歉,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抬起头,看着栢莉,“他去哪里了?”
栢莉诧异地问:“你不会还想去追他吧?”
艾利克斯走近两步,急切地说:“他的身体不好,医生开的药没有拿,一个人怀着孩子离开很危险。就算他不和我结婚,至少让我送他一程!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栢莉摇头,“我真不知道,他把信给我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正在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了好几辆车急停的声音,车灯大亮。
艾利克斯和栢莉相继转身,看到好几个保镖下车,有人给最前面一辆车打开门。
身穿高定西装,脚踏鳄鱼皮鞋的男人从车内迈出来,在一群气势汹汹的手下们的簇拥中,走向艾利克斯和栢莉。
“他在哪里?”
栢莉把头撇向一边,轻嗤一声,“他不在这里,你找也没用。”
司徒璟观察着艾利克斯略带伤感的神色,还有他手上拿的信纸,“他把你甩了?”
艾利克斯攥紧了信纸,嗔笑道:“你被甩得更早,不是吗?”
司徒璟语气冷冽,“我还有机会,但你已经出局了。”
艾利克斯握紧了拳头,“现在别把话说得太死,我可是自由身,随时可以争取。可是你要和未婚妻结婚,那就不要再和栢玉纠缠了,他不会再回头的。”
“谁说我要结婚?”
艾利克斯诧异地看司徒璟一眼,“就算这样,他也不会选择你!”
司徒璟走到栢莉面前,“我再问你一次,栢玉在哪里?”
栢莉看了看围在自己左右的保镖,瞪着司徒璟,“我不知道,我是学生,现在要回学校休息了。”
司徒璟没有让栢莉走,“说了,我自然会放了你。”
艾利克斯的手指骨节喀喀作响,“放栢莉走,不然小心我以寻衅滋事,把你扣下来!”
司徒璟冷笑道:“我是为了我的正当利益才来的,某人落跑的未婚妻,怀着我的孩子。你把我扣下来,不担心你霸占人妻的事被所有人知道吗?”
艾利克斯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很快沉了下去,嘲讽道:“你在发什么神经,什么你的孩子?”
栢玉来到s国的身份文件都是假的,医院里也查不到记录。
艾利克斯估计司徒璟只是通过一些可疑的迹象,有了些推测,但还没有确定栢玉怀孕的事情。
司徒璟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蔑视着艾利克斯,“你别墅里的婴儿摇摇车,还没刷漆。不要告诉我,那是做给别人用的。”
司徒璟乘坐私人飞机来到s国,就直奔艾利克斯的家了。
他派手下硬闯进去后,发现家里并没有人,庭院里的那个婴儿摇摇车却特别扎眼。
司徒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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