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深更半夜的,闹酒鬼啊。
既然放进招待所了,都是同僚,她面无表情地下床,几桶马尿灌下去就退化了,敢开历史倒车了,纯反动,等着吧,非得参你一本。
她拉开门。
猩红走廊上,当青年带着雪白的闪电气息向她看来时,她已经摘掉了眼镜,尽管已经定睛凝视,除了一道道光影在他肯定很惊艳的脸上流溢;除了一身湿身诱惑的睡衣——她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清。
没想看更多,她直接把喻纯阳薅进来了,上手就撕他衣服,抢救落水儿童的姿态。摸上衣口袋,掏出一把钱,得有一百二;再摸裤子口袋,她的手机还在里头泡澡呢,还有她的宝贝环儿。
是人是鬼先箍怀里再说吧。
“不是,祖宗,您这是玩儿哪出啊?杀人杀累了就地洗洗是吧,前台那帮美女就鬼迷心窍放你上来了,你怎么忽悠的?”
招待所基本就服务他们社内部,前台擅长冷眼旁观,嘴严着呢。
“我说来捉奸……人家就让我上来了。”他轻咳了几声,蹭她,身体颤栗。
向莺语微笑,贴贴他,深吸骨头里将要腐烂的芬芳:“我特佩服你一点就是你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下大雨你就老实趴窝里不行吗,信息不回,一照面儿给我来这么一出午夜凶铃。”
“你害了谁了,这么心虚,”喻纯阳嗓子哑得厉害,“还说我没回消息。”
向莺语一手开手机,还真回了。回了一长串:
能用你这手机吗
好像有点工作的事儿
我看见了没事吧
是手机突然亮了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把手机给我看的
喻纯阳从小就有规矩,没有乱碰别人东西的习惯,更别说手机这种特级私人物品,出租车上把手机借他他无感得很呢,就没想用,本身也不是抱着手机不撒手的网瘾患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我死的多了——你没回长海吗,怎么摸到这儿的?”
得按时吃药啊!
“我翻你手机了,我知道你叫什么了,我还看到你预定了这个宾馆……”
说着他冰冷的脸被捧起,耳饰夹在指缝间一晃,向莺语的嘴唇直接盖了下来。唇齿舔舐间,喻纯阳喉咙里滚出轻柔的呢喃蜜语:“……能一直这样?……不走?”
热息喷在他耳廓:“够粘人啊你。”
“告诉我吧,你还想要什么服务,还想怎么对你?白天只有手,现在你可以挑。”
“怎么说的好像这事和你没关似的,”他两条腿被掰着掰着脸色有些煞白,“随便你,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话戳中了向莺语某个隐秘的开关,她嘴角抽动,一个无声的、近乎嘲讽的弧度漾开。
她想?这些年她脑子里喻纯阳可是很惨的很惨的。
“我可什么都没有想,我是说,你——”
“说吧。”
男人抬手挡住自己的脸,不看她,小声说:“……狠点。”
“还有?”向莺语的声音贴着他的脸颊滑下来。
指缝里的声音更小了,带着黏稠的喘息:“……肏的时候,不停地亲我……”
“应该还有吧。”
“掐我。”
向莺语的眼神落在他露出的脖颈上,伸手,指腹下的薄皮温热、柔嫩,随着吞咽缓缓地起伏。
喻纯阳不自觉地迎合着仰头,两只手把床单揪出大片褶皱,眼睫湿哒哒地粘黏,鲜红嘴唇微微翕动,有些抗拒本性,隐忍似的。那水深火热的德行,脆弱得禁不住一捏,偏又奇异地扫过人心底邪性、想毁点什么的那根弦儿。观音殿里青面野狐禅——纯又骚。
“你真软,你说我有没有发掘出你的天赋,宝宝,要不我给你报个古典舞班?看这双生机勃勃、富有表现力的腿,我天天扛着都不觉得苦,不嫌弃累。”
“学过芭蕾……”
“傻不傻,你不该告诉我,你完了,让我知道你还能有什么好?看好了崇洋媚外的男特务,我得慢慢磨,细细磨,现在全都很关键,容不得差错。”
屋里屋外都在啪啪落大雨,喻纯阳几次不到顶,那眼神湿得能拧出水,跟六月黄梅天似的,明晃晃就俩字儿:哀求——老向老向我已经是你男朋友了,别折磨我了行不行。
哪里还有当年那个骄矜小孔雀的影子?向莺语依旧缓缓地抽动,一下,又一下,速度虽然不算快,但是每一次都让喻纯阳的肠壁紧紧地收缩一次,每一次的来回挤压都让他的身体更加柔软起来,而向莺语故意不去触碰喻纯阳的骚点,这让他的腰肢空虚扭动着,像是一条离岸的鱼,仰着脖子,嘴唇微张,渴望着水的润泽,红嫩的后穴紧紧的吸附着假阳具,对更深的疼爱与贯穿近乎焦渴。
“草我……求你了好不好我想要你……”他终于哭。
“这才乖嘛,听好了小特务,组织上重点关注的问题是,你怎么这么瘦还能有这种又白又圆的绝世翘屁?嗯?不要逼我上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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