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觉到左手边微微传来的拉扯感,元景年侧首便看见女子脸色发白,来不及多想什么,他立即起身将女子拦腰抱起,“叫李御医来长乐宫。”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皇上抱着昭婕妤快步出了殿门,眨眼功夫便不见身影。刘亓赶忙吩咐完人去请李御医,便神色慌张地跟了上去。
皇后眼神复杂的看着皇上远去的身影,大皇子昏迷未醒,淑妃被禁足,拾翠殿的宫人们都被带下去审问了,而恐怕这些在皇上心中都比不上他怀中的一人,罢了,总归这些也非她能左右的。
“将大皇子带去坤宁宫,两位御医随行。拾翠殿的人便按照皇上吩咐处置,等候发落。”转头看了瘫在地上不明神色的淑妃一眼,皇后沉声道。
长乐宫。
沈骊珠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皇上抱了回来,被放在榻上,神色一时有些失措,“皇上,臣妾没事的,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大皇子,皇上去看看大皇子吧。”
见女子躺在床上,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身子蜷缩在一起,却还咬着牙让他去看大皇子,元景年心中涌出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或许是他薄情罢,此刻他眼中所看,心中所想只不过是面前之人罢了,用手摸了摸女子的脸,声音中带着十足的怜惜,“无妨,大皇子那边有皇后在。别怕,御医马上就过来了。”
并非是今日值夜的李御医被人从睡梦中惊醒,来不及整理着装,便随意套上了一件长袍便赶到了长乐宫,见到皇上还未行礼便给赶去给昭婕妤诊脉了。
“皇上,昭婕妤许是今日受了些刺激,一时心神不宁,故而有些动了胎气。待臣给婕妤娘娘开一副安胎药,喝完睡一觉便好了,只是有孕之人切记要保持心绪平稳,不可受惊。”李御医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大半夜将他叫过来。
“今夜你便歇在长乐宫罢。”元景年颔首,神色放缓了些。
“是,皇上。”李御医应了声,带着人下去给昭婕妤熬药了。
今夜一时发生了太多事,元景年看着女子虚弱地躺下床上不由得有些愧疚,早知便不应任着她的性子让她一同去拾翠殿了,一时竟疏忽了她。
过了一会儿,文岚正端着药走到床侧准备给主子喂药,便见皇上朝她伸出手,她识趣地将药碗递给皇上,退到了一边。
沈骊珠躺上床上,不一会儿疼痛便渐缓,不知不觉睡意涌了上来,在半梦半醒中似乎感觉被人哄着喝了两口药,正皱眉想要说苦的时候又被塞进来两颗蜜饯,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女子睡地沉了,元景年又将女子的手塞进被子里,定定地看了好半晌,方才轻声朝文岚吩咐,“好好照顾着,若有什么事,随时让李御医过来。”
“是,皇上。”
又看了女子两眼,元景年方才给刘亓使了眼色,走了出去。
赐死
御书房。
“大皇子那边如何了?”察觉到刘亓走进御书房, 元景年微微抬头看向他,询问道。
“回皇上,坤宁宫传来的消息说大皇子高热已经退了, 暂无性命之忧, 但其神智尚未完全恢复清明。大皇子本就体弱,又经此大难, 恐怕日后心智发育有迟缓之虞。”刘亓瞧了瞧皇上的脸色, 小心翼翼地答道。
闻言, 元景年的眼神有一瞬的暗沉,良久方才开口道,“皇后如何说?”
“皇后娘娘说大皇子此番受罪是她失察,愿暂时代为抚养大皇子, 直至大皇子病愈。不过也这也得看皇上的意思。”
“那便按她的意思办罢, 将私库中的那支千年参送到坤宁宫, 皇后若有其他所需, 皆可尽力满足, 是朕亏欠了她。”元景年微微放下心来, 现如今将大皇子交由皇后抚养最是稳妥, 只是因着先前皇后不愿抚养皇子, 他也不好强行下旨,好在皇后一向识大体, 未曾让他为难。
“是, 皇上。”刘亓恭敬应道, 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欲言又止。
“说吧, 淑妃那边查的怎么样?”
“淑妃身边的那个婢子静鸢已经招了, 先前红颜之毒的确是淑妃给丽修仪的,丽修仪的那个婢子用银钱收买的, 静鸢还提及淑妃曾让人除了刘采女,就是先前诬陷昭婕妤伤了皇后娘娘养的白玉的刘采女,那张带血的帕子便是刘采女身上的。此事被当时同住在拾翠殿的方才人知晓,这才起了心要杀她灭口。想必刘采女当时也是受了淑妃指使,这才起心对昭婕妤不利。还有便是昭婕妤马场惊马一事,似乎也有淑妃娘娘参与其中。
只是,唯独给大皇子下药一事,这婢子咬死未认,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她,那些放在她屋内的证物,她也不知是谁所为。”刘亓一一将这婢子的证词同皇上汇报,他先前倒未曾想过淑妃在背地里竟这般胆大妄为,简直可以说是无法无天了。只是这静鸢既然将其余事情都承认了,倒也没有必要特意隐瞒给大皇子下药一事,特意放在她屋内的箱子也有几分蹊跷,谁会将这些罪证留在自己屋内呢?
“她倒真是好手段!若非大皇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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