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谢过大夫,将人慢慢扶了回去。
这下不用朱翠兰说,杨冬湖就先把人安置在屋里,将他藏匿的零嘴全都搜寻出来不许他吃。
煮姜茶不是麻烦做法,一盏茶的功夫就盛了出来,杨春晓自告奋勇煎药有一把好手,反正奶奶现在还在吃药,多加个药罐炉子的事儿,一起煎出来正好。
赵方初不服,一碗姜汤下去多大一会儿腹痛就好了不少,他精神好了在屋里头耍赖:“不要,冬哥,给我留一点儿吧,我的钱都买这个了,还没尝出来啥味儿呢,我好了还能吃,别拿走好不好。”
杨冬湖一点儿不留情面,收拾零嘴的手没停:“那也得等你好了再给你,整天不好好吃饭,这会儿生病了才觉着难受,要不是你贪嘴,哪里用得着受这个罪?”
病从口入这话是不错的,赵方初耍赖不成眼泪汪汪的缠着杨冬湖不放,怨不得姑娘当了母亲后总会变得心软,孩子一哭闹什么都依。
赵方初这么大的人了苦着脸躺在床上软兮兮的哀求着,一口一个好冬哥,杨冬湖差点儿就受不住要松口。
“那……”
他话还没说出口,屋外朱翠兰火急火燎的开嗓:“我说什么来着,整天就惦记着吃吃吃,吃出病来了不是,我看你以后还成天想着吃不。”
她的脚步随着话至,刚说完就已经进了里屋,一看屋里场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手拧了拧他的耳朵:“你还想吃是不是?”
赵方初疼的大叫:“娘,痛啊,我错了,我不吃了。”
他叫的凄惨,杨冬湖不忍心出声制止:“婶子他没有想吃,这是我打算拿去放起来了。”
“对啊对啊,娘,痛,放手吧。”
朱翠兰虽然嘴上不饶,但心里还是心疼孩子的,手上根本没用劲儿,赵方初喊的响亮不过是性子娇气。
“今儿大夫如何说?”
赵方初揉着耳朵坐起来,不敢吭声,杨冬湖温和开口:“大夫说无大碍,喝完姜茶好多了,晚上吃的清淡点儿,两贴药下去就该好的差不多了。”
朱翠兰听人没大碍,又恨恨的在赵方初屁股上拍两下:“看你这回忌嘴不。”
晚上朱翠兰按着医嘱,将粳米熬煮的软烂,让赵方初喝了一碗养养肠胃,第二天症状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糖水桃子他还是没吃上,虽然井水里温度低,可桃子水煮以后放上一晚已经是极限,等不到第二个晚上。
不过那甜桃子朱翠兰也吃过一回,味道上还记得,当杨冬湖拿出井水里的桃子时,嫣红色的汁水一下就唤回了朱翠兰遗忘已久的记忆。
“对对对,我就说忘了什么,就是染色的果子,那时候莲衣用的也是山樱桃。”
“婶子你尝尝,味儿一样不一样。”
因着桃子里放了冰糖与山樱桃蜜的缘故,煮桃子时会散发出来的点点酸涩已经被完全覆盖,只剩下清甜。
朱翠兰尝了几口味儿和印象里所差无几,连连赞叹:“对,就是这个味儿,哎呦,真是好久没吃了,怪念的慌。”
“那就行。”杨冬湖低头用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像是南方的口味,他那位从没谋面的婆母,如今因一碗甜桃子仿佛二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不少。
朱翠兰知道他做这个是为谁,心里欣慰却没说出口:“好吃,这手艺就像是莲衣亲手教过你似的。”
杨冬湖抿嘴一笑:“那儿还有,婶子等会儿多吃一个。”
“哎行。”
老太太被搀扶着坐在外头跟二人一同尝桃子,被朱翠兰夸了又夸的杨冬湖有些得意忘形,忘记了最熟悉杨冬湖原身的人就坐在旁边。
老太太身子不好,刚从井里拿出来的太寒凉,不能直接入口,要先放温之后在入口。
杨冬湖用手探了探温凉,不冰手后才递给老太太。
碗里桃子精致,老太太尝过一口先是夸赞几句,而后突然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的这些?”
其实这疑虑她一直都有,从她来赵家以后这种怀疑就更甚。
若说世上有谁最了解杨冬湖,除了老太太,旁的人就连王杜娟这个亲娘都排不上号。
怀疑
杨冬湖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老太太的动作有些僵硬。
老太太的表情没变,连拿起勺子的手都是一样的从容不迫,好像真的是这么不经意的一问似的。
杨冬湖在心里默念着自己大意,一个从小受磋磨没什么见识的人,要如何做出来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朱翠兰没察觉祖孙二人间有什么不对,还乐呵呵的开口:“冬湖可聪慧着呢,要不说还是您会教养小孩,咱这十里八村的哥儿,莫说哥儿,就是姑娘,也没有一个比冬湖还厉害,还能挣钱的,刚来那段日子做的那叫什么雪球山楂的,哎呦,还得是心思巧,要不就是让我想破脑袋,我也想不到山楂上还能长雪呢。”
杨冬湖看着老太太斟酌开口:“大川的娘是南方人,他时常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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