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怎么办?急!
那张当初裴霁发给他的裴家合照楚野在去找游可为的前一天晚上看了无数遍,所以连带着上面每一张脸他都记的格外清楚。
虽然时隔两年没有再看过一眼却因为印象太过深刻依旧扎根在楚野的脑子里,这才让他第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
“你好。”来人那对棕绿色的眸子与楚野对上后适时地递上手里那张印着名字的烫金卡片,“我是裴斯衡。”
一声坚硬物体与肉体撞击的闷响。
楚野看着被他用力摔上的门板被一只胳膊搪住,他这一下带着气使了多大力他最清楚,但顺着那条手臂一路看回脸时却发现那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吗?”裴斯衡撑在门板边缘的手由于用力骨节边缘显得格外紧绷,手背上青筋鼓起显然这人也不是毫无感觉。
楚野有些不耐地攥着门把手又往回拉了一把,没想到门板只是晃悠了一下就又被拉回了原位。
两个大男人一个拉把手一个掰门边较劲的场面实在有些滑稽,楚野再次抬头看向面前这个比他还高了一头的男人。
一件黑色的棉麻中式衬衫,款式宽松无法清晰看出其下的身形,但被挽到肘部的衣袖却显露出那肌肉盘虬的小臂。
一个想关门一个硬拦着不让,门板就这么嘎吱嘎吱地在两人的较劲下扇风似的晃悠起来。
“我真没空跟你们家人闹了。”楚野最后率先松手,主要是他有点受不住那不亚于指甲划黑板的轴承摩擦声,但身体却一直挡在门口,语气颇有点无计可施的无奈。
他觉得自己好像就和这家姓裴的八字不合,这家人就像那闻着骨头味儿来的狗似的,只要他过的好一点,就紧赶慢赶地来搞破坏。
“你家到底想干什么啊?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到底去哪儿能不碍事儿呢,之前二十来年我也没觉着我活着到底挡着谁了,怎么现在就一个接一个的。”楚野瞪着没什么表情的裴斯衡神色无语,“不让我在岭市,行,我走,这我都来这儿了怎么着还不行啊?还打算撵我去哪儿啊?你们真别太欺负人了。”
“你家的事儿你们爱咋闹咋闹,能不能别扯着我了,真没人爱管你们谁好谁不好的。”
楚野之前从仇呈嘴里大致听说了一点裴家的事儿,但无非就是那些电视剧里的豪门戏码,争家产分股权之类的。
不过也就仅限那么点儿瓜皮,再隐秘的事儿肯定也不可能透他这儿来。
他就一平头老百姓,没想攀高枝就想过自己小日子,结果躲还躲不过了。
他们争不争家产的楚野根本不在意,谁赢了钱又到不了他兜里,狗咬王八的事儿他连热闹都不爱看,甚至觉得离的越远越好。
裴斯衡安静地听着楚野的牢骚,待他说完后才幽幽开口,“裴昂是死是疯你也不在意?”
他这一说裴昂楚野还恍惚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游可为回了裴家以后改的名字,而后才意识到裴斯衡说的具体内容。
“什么意思?”楚野早就决定了不再和那个人有任何交集但嘴却比脑子先快一步,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
裴斯衡倒也不是非要进门,楚野不让开位置他就站在原地,只手依旧控着门以防楚哥关上,出口的语气有点意味不明,“你这两年应该有陆续收到过不少钱吧?一共有多少?一百万?两百万?还是更多?”
楚野神色一凛,他这从回到溪城半年以后银行卡里就开始陆续收到汇款。
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频率没什么规律,有时候一个月能有个三四次,有时候几个月也没一次。
他倒没仔细算过一共多少钱,他也猜到是游可为做的,在他看来两人之间从上次一别就不该再有交集,他也没把当时游可为那句不止五十万放在心上。
当初那五十万就算是他应得的,后续那些钱也没个由头,他不清楚游可为是为了补偿还是什么,但钱打就打了,反正就在那儿搁着他也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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