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对外望过去的时候,他却发现一男一女在和沈暄文说话,三人站在一起莫名得很搭。晏晓阳两只手变成圈圈,像是望远镜一般压在玻璃上,他奇怪地道:“谁啊谁啊,沈暄文居然还有熟人吗?”
“先生,请让一让。”保洁阿姨提醒晏晓阳。
“对不起。”晏晓阳整个人飞快地弹射到别处,保洁阿姨拿着喷壶,十分讲究地往玻璃上喷喷,然后刷刷地擦去晏晓阳讲话时留在上面的雾气。
这家店连玻璃都要随时随地保持干净。晏晓阳看着咋舌,却又鬼使神差地站到队伍中。他花了一些时间观察店内的装饰,以乌龟般的速度买到当季限定的两份冰激凌,回去找沈暄文的时候,刚刚那两个跟他说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等好久啊。”沈暄文对他笑。
晏晓阳在他身边坐下,直接问:“刚才你在跟谁说话?”
“嗯?”沈暄文咬了一口冰激凌,被冰到牙齿和嘴唇,“哦……你看见了?是我以前的同事和他女朋友,他们在休年假,没想到就在这里碰上我。”
“他们跟你说了什么?”晏晓阳又问。
沈暄文摇了摇头,说:“很无聊的,就是最近怎么样,工作怎么样,你一直没工作?等等。”
“是吗?”晏晓阳望着前方,过了一会儿说,“他们怎么不夸夸你的仙人掌?”
沈暄文笑道:“我觉得我同事……嗯,原本是想问的,但好像太傻了,最后什么也没说。”
“傻个毛线!”晏晓阳头上的呆毛竖起来,“你的仙人掌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是一棵很健康的仙人掌!”
“知道知道。”沈暄文往晏晓阳的方向坐了坐,两人的肩膀紧紧地挨在一起,“要试试我的冰激凌吗?”
“你说什么,两个都是一样的口味。”
“哦。”
晏晓阳侧过头亲了沈暄文一口,道:“就是很凉。”
“嗯。”
他们又去吃饭与开房。
这一回比上一次还要多出不一样的东西。两人盘腿面对着面,晏晓阳勾住沈暄文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前凑,沈暄文低头专注地吻他。开始的时候先玩闹性地舔一舔晏晓阳的唇缝,然后再温柔地探进他的口腔,吮吻他湿滑柔软的舌头。
晏晓阳被沈暄文吻得头晕目眩,觉得他的吻技好像也越来越好,如果不是这家伙天天和自己待在一起,晏晓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去哪儿练习去了。
晏晓阳不服输地回吻过去,他抱紧沈暄文,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对方的身上,沈暄文的胸肌鼓鼓的,晏晓阳用力地压上去,体会到那种美妙的触感。
沈暄文搂住晏晓阳的腰,收回一些吻,两只眼睛在很近的距离看他,沙哑着声音道:“你别吸呀……再这样我咬你了。”
晏晓阳还在追着他吻,他的额头和沈暄文的靠在一起,整个人已经被沈暄文抱到怀里。两人温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布料抵在一起,形状已经十分明显。晏晓阳垂着眼睛,又舔了一下沈暄文的喉结,手掌撑在男人的胸肌上,巧妙地摩挲过那一点。
“想试试别的。”晏晓阳动作停了停。
“胡闹。”沈暄文呼吸急促。
“不胡闹。”晏晓阳耍赖似的往他怀里蹭,“是认真的。”
他的鼻梁抵在沈暄文的肩窝里,讲话时带起微微的热度,像是某种轻柔的羽毛骚过沈暄文的心。沈暄文在晏晓阳那种近似于哄骗的话语中,只能半仰起头,专心感受他湿润又上扬的嘴唇。隔了一会儿,沈暄文按住晏晓阳的后脑勺,脸上一阵红,小声道:“哎你真的……起来。”
“好吃。”晏晓阳笑起来,接着被沈暄文按在床上。
沈暄文抬手把t恤脱掉,他宽阔的肩膀在灯下染上一种温暖的蜜色,晏晓阳问他:“刚才舒不舒服?”
男人把他不安分的手按住,沈暄文的手掌比他大一些,有竹节般修长性感的指骨,单手捉住晏晓阳的时候手背青筋凸起。
“刚才舒不舒服。”晏晓阳哑着声音撒娇,非要从沈暄文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沈暄文垂着脑袋,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去拿放在一旁的安全套。他咬住安全套包装的一角借力撕开,让晏晓阳帮忙。随后他俯下身亲吻晏晓阳的眼睛,晏晓阳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种快要成熟的水果。
“我想听你的’说来话长’了。”晏晓阳被折腾得气喘吁吁,两人在最后时分十指紧扣,“我想知道你是谁,沈暄文。”
阿尔卑斯糖(沈-回忆)
山间的烟雨是无尽的,南风、北风、东风、西风……在沈暄文的记忆中,不管风从哪个方向来,都吹不散小镇如忧愁一般的烟雨。
父母的恋爱经历过于陈词滥调,在很久以后,沈暄文又找到另一种语言的形容:cliche。
说不上为什么,沈暄文很喜欢念这个单词,“k”像气泡水的第一个气泡,在他的唇舌间蔓延出颇为虚无的碳酸。
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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