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战局,就越没有?机会。”
宁若缺垂眸:“如果?是我的话……”
她皱起眉来,换作重生前,她有?数种方法能破秦将离的防御。
可是现在她修为低,哪怕有?再好的剑招都免谈。
要不?她早就把殷不?染偷出去了,怎么?会和秦将离玩躲猫猫呢。
一想到这里,宁若缺又?开始焦虑起修为来。
思绪百转千回,直到数声?喝彩将她重新拉回现实。
演武台上此时只剩下一人,身姿清丽,不?紧不?慢地躬身行礼:“承让。”
果?然是秦将离胜了!
碧落川的人齐声?喊:“少虞君!大师姐!”
喊得最大声?的,正是钻到人群前面去的清桐。
宁若缺也和着氛围鼓掌,然而余光一滑,又?不?自觉地落到了殷不?染身上。
殷不?染当年也用毒如神,和秦将离一样好,宵小和妖兽都惧她三分。
宁若缺难免替她感到难过和可惜。
她迟疑半晌,最终还是半蹲下来:“殷不?染,如果?不?是我——”
没说完,殷不?染干净利落地将一块梅花糕塞过去,成功堵住了宁若缺的嘴。
宁若缺腮帮子鼓鼓,只能“啊呜啊呜”,艰难地把糕饼咽下去。
而殷不?染支着头?,面无表情?:“从前我和你说过,我其实不?喜欢练毒蛊,更想要专心研究医术。”
“你当时犹犹豫豫的,好久没说话。反应冷淡地‘嗯’了声?,就走了。”
“再见面的时候你送我一只玉镯,说里面有?你的剑气,还说你会护我安稳。”
她低头?摸了摸短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字。
“骗子。”
宁若缺后背一寒,不?敢吱声?。
殷不?染便趁机捏了把宁若缺的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没了就没了,我现在走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有?什么?好可惜的。”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放弃医修自保和攻击的手段,在她看来如此不?值一提。
而后又?像拍小狗一样,拍拍宁若缺的脑袋。
“对了,据说你为了送我镯子,花光了所有?的积蓄。那段时间也穷得连传音符都买不?起。”
宁若缺:“……”
“染染。”宁若缺捉住殷不?染的手,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与它十指相扣。
但?显然,这个姿势让她很不?适应。
所以只牵了几息,宁若缺吓了一跳,主动松开手。
转而像含羞草一样缩起肩、偏过头?,耳根薄红。
“我、不?记得从前自己是怎么?和你相处的了。也不?太擅长感情?方面的事?。”
“所以如果?我让你难受了,你可以直说。或者、教我一下。”
她越说越小声?,也不?敢看人,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这话听?起来也奇怪,但?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喜欢、甚至是爱一个人。
从前那个宁若缺会做的事?,不?代?表她也会。
没人教过她,唯一亲近些的长辈是师尊,成天只会喝酒揍人、然后莫名其妙地笑她。
也没人爱过她,唯一喜欢她的人,就是殷不?染。
殷不?染眼睛睁大了些,“嗯嗯”几声?,用温热的茶杯遮住下半张脸。
她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接着问:“去古战场很危险,在那之前你有?什么?打算?”
宁若缺没有?一丝犹豫:“我想修炼几天。”
有?了修为,一切都会好办很多?。所以哪怕是一息时间她都不?想浪费,能修多?久修多?久。
殷不?染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秦将离在演武台上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已?经拿下了七连胜。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喝彩欢呼、还有?人群的讨论声?,足以掩盖住这小小茶摊发?生的一切。
但?殷不?染还是悄无声?息地布下防止窥听?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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