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近,又很远。
纪颂眯起眼,刚才在车上被风吹出的潮气又涌上来一些,他想起某次宫雪上课说的,故事核心是人的延伸。
两个人一起攻克困难的题材有很多,比如升级打怪,比如利益共同体……比如行囊羞涩都无恨,难得夫妻是少年1。
最后,他们推开民宿的门。
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秒,两人明明都还在笑,下一秒,谁都没有去开灯,只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双唇裹挟冬夜的冰冷,吻得一塌糊涂。
纪颂用手腕抵着赵逐川的肩,险些一屁股坐在扔在旁边的床品上,不断接吻,不断用手往后去触摸看不见的障碍物——
直到赵逐川吻至脖颈,拉开羽绒服拉链,把羽绒服脱下来垫在房间内唯一的凳子上。
纪颂身下一凉,胸前有重力袭来,被推得直直坐下,“你干什么……”
一回家就让坐下,有事要谈?
谈事情为什么脱我的夹棉防风裤!
赵逐川却蹲下来了。
纪颂一抖,没好意思直说冻屁股,只眼巴巴道:“有点……冷。”
赵逐川喉咙里闷闷地“嗯”了声,提议:“那你把脚放我衣服里。”
纪颂:“?”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漏了小区内路灯的光,纪颂借着夜色,还没等他看清赵逐川的脸,赵逐川伸手握在他右边脚踝上,往上一举!
纪颂一声惊喘,脚跟被迫踩上了凳子。
赵逐川另一只手绕到身前,扶住纪颂的后腰。
他脖颈修长,埋头的时候,脑袋低低伏着,纪颂看见他后脖颈凸出的一小块骨头,心底忽地有些痒痒,还没明白赵逐川要做什么。
另一只左脚顺着赵逐川大敞开的毛衣领口,钻了进去。
十八岁的年纪,所及之处火热滚烫,纪颂不知道是自己太冷还是赵逐川疑似发烧。
他刚想伸手去试对方额头的温度。
赵逐川却说:“别动。”
头一次居高临下地俯视赵逐川,纪颂脑子还有些混乱:“赵……”
赵逐川似乎没有了要解释的耐心。
他模仿纪颂刚才在教室的语气,抬起眼看人,“我帮你试试,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
作者有话说:
11出自民国诗人吴芳吉的七言绝句《将自永宁归家先寄内》,形容夫妻之间年少相伴的情谊最为珍贵,这种纯真的情感和共同成长的经历,比物质财富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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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迟但到,希望这章能完美存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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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早恋观察团】
野子:靠你俩提前去京北培训是去谈恋爱去了啊[问号]????
颂:怎么样还同居咯[加油]!
小赵又准备将其拖走但是发现形体教室的地板都要被纪颂拖干净了,干脆拎着男朋友两条腿开始拖地,反正都爱演尸体。
小赵拖完一圈:你还不起来?
颂还趴着:今天演洗地机[爆哭]。
小赵:我演人?
颂想起来民宿没有洗衣机:你回家演洗衣机。
小赵:……
雨水
那天纪颂才知道, 原来双腿交叉,能刚好圈住一个人的脑袋。
冬季,开放暖气的室内干燥无比, 他身上却一片潮湿, 湿意由内向外慢慢充盈, 很快将他最里面那件打底衫吃了个透彻。
纪颂哼道:“我还没……”
赵逐川神情专注, 时不时掀起眼皮看他,也不嫌脏。
入夜后的居民区安静无比。
枝桠的影子拓在近处的灰墙上,玻璃凝起白雾, 纪颂盯着那团雾气, 突然很想幼稚无比地画个爱心。
人一旦陷入该死的爱情, 吃个甜甜圈都恨不得是桃心的。
纪颂有些懊恼, 进门应该开灯的,这样才能看清楚赵逐川的脸。
那就是双重刺激了。
“等等, 等等……”
没人回应他。
回应他的是别的声音。
他不得不将脚踩在赵逐川肩膀上,后跟抵在锁骨上,硌得不疼, 反倒刚好有个窝, 大小适中, 天生就该给他放。
脚踝被赵逐川一只手的虎口扣拢得轻松,很快留下一圈红痕。
纪颂疼了, 又伸手按在赵逐川头上,也有点不分轻重。
赵逐川发顶有两个旋, 老人家常说“一旋善,二旋横,三旋恶”。
以前在纪颂心里,赵逐川和手段硬、强悍挂不上钩, 大多是神情淡漠,像融不化的冰那样伫立着,全靠气场压人,现在——
还靠嘴。
纪颂靠在椅背上,整个上半身没有着力点,几乎快缩进赵逐川给他铺开的羽绒服里,接触背心的那一块全被汗水浸湿了。
他捏住羽绒服空荡荡的袖管,在最后的失焦中差点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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