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望着她掌心那枚玉令,怔住。
许映清继续说:“仙君的玉令,也算是他的随身之物吧。”
罗时微的态度稍软了下来,问:“你这是何意?”
见罗时微没接,许映清面无表情地朝她走近了两步,将这块玉令的丝带系在了她的手腕上,淡声道:“你们一行人在浮月山中待得太久了,扰了弟子们的清修。经过合议决定,请你们折返华云宗。只是,近来我忙于内门考核事宜,没空相送。玉令拿着,自行下山吧。”
许映清并不打算与她多说,将玉令交付之后打算离开。
得了仙君之物,找到玉姜就容易了。
可罗时微却仍负气,扬声:“许映清,我问你这是何意?我听不懂你的弯弯绕,你最好将话给我说明白。”
许映清眼眶微酸,深吸了口气,道:“你听懂了。”
“离开这,不要回来了。”
最后这句话,许映清是对她说的。
可是透过她空茫的视线,罗时微却能看得出,许映清是说给另一人听的。
“是,是,的确不同了。”出翁为玉姜认真地探着脉息,过了一会儿,终于缓慢地反应过来,“原来你之前说的就是你啊,那另一人就是……”
说到这儿,出翁惊惧交加地反应过来:“是云述?你难道真的,真的听了我的话,与他……”
“没有没有!”玉姜怕将出翁吓死,委婉地编了一个谎话,“触碰了一下,只是触碰了一下。”
听到这儿,出翁才放下心。他之前说话过于草率,此时才后悔。
他生怕玉姜误入歧途,耽误人家小狐狸的一颗真心:“可不能为了修炼随便结道侣啊!相伴一生之人,须得用心,不然会误人误己!”
“我知道。”
玉姜小声应着,又问:“你又怎知,我不会对云述试着用心?”
出翁冷笑道:“用心?你最好用的是好心。你每日变着花样欺负人家,我可看不出你用心。”
“……”
竟有这么过分吗?
还好吧?
至少云述看着挺开心的。
“若非我救他,他在入噬魔渊的第一日就死了,岂能活到现在?我那段时日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还将灵力分与他。至今他体内还有我的灵息!这能是欺负他吗?世间罕见我这样好心之人呢。”
玉姜愤愤不平地说着,将出翁刚摘的果子顺手拿来,咬了一口。
“我才不会欺负……”
欺负人?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亲完云述之后,二话不说将人晾在断崖上,一句解释没有就跑了。仔细回忆起来,当时云述的脸色真是差极了。
放下吃了一半的果子,玉姜着急忙慌地出去找人了。若再迟下去,她这不负责的罪名,当真是洗不掉了。
断崖之上已经空了。
云述不在这。
他常去之处也就那几个,玉姜找遍了也没寻到。这狐狸一生气就躲起来的毛病应当是不会改了。
玉姜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坐在云述平素休息的寒石之上等他。
出翁烹制的灵药正在关键时期,这老头已经熬了几宿没睡了。
他与云述一同住的山洞便空了下来,正好给了玉姜机会。
天将泛明之际,云述才回来。
他没掌灯,在黑暗之中坐回了寒石,打算解衣入睡。衣带刚抽开一半,他听到了身后之人均匀的呼吸声。
云述愣住,回头看到了熟睡的玉姜。
她竟睡在了他的住处……
大概是感受到了有人回来,玉姜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抱怨:“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云述将衣带重新系好,起身欲走。
衣袖却被她轻轻抓住了:“你怎么不说话。”
“没话与你说。”
是气话,他却也将气话说得温和,生怕语气重了会伤人。
他冷淡地将衣袖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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