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云述你这个傻子。”
玉姜被这只狐狸精勾得心浮气躁,她的双臂忽然缠上他的脖颈,倾身回吻。唇齿相磨之间,气息乱成一团,分不清是谁的。
两人滚在花丛里,晨露湿了衣衫。
花瓣落在她的眼睛上,云述俯身去吻,一寸寸往下,未曾疏漏半分,认真得让玉姜心尖发颤。
他的掌心很烫,挨着她冰凉的肌肤,触感陌生得让彼此都有些不安。可这点浅淡的不安很快又被更炽烈的亲吻覆盖了。
心跳声和呼吸声充斥着她的思绪,让云述整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甚至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或许是衣带。可越是紧张生疏,他越觉得这衣带与他作对,似乎是像打了结。
玉姜闷声笑,他却红了耳,有些负气:“你,你别笑。”
“是这样。”
衣带在她的指尖宛然如水柔顺。
被抽去的腰封和衣带混乱而潦草地被扔在一边,他的动作却是急切中不乏轻柔,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他紧紧地抱住玉姜,将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她的颈窝。不知为何,她身上的气息总能让他觉得安心和痴迷。
他就想永远缠着她,抱着她。
哪怕即刻天地塌陷,也绝不后悔。
玉姜能感受到渐热的温度,一时也耳根泛红。只是,这抱着她的人却似乎并不打算有进一步的举动。
云述慢慢地吻她的耳垂,俯首用牙尖去厮磨她的颈侧,仿佛只是如此便已足够。
良久,他终于稳了稳呼吸,闷闷地问了一声:“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什么?”
分明还没开始。
他却要走。
云述却冷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这般打算捡起衣物为她穿好,将薄纱一般的衣物拢回她白皙柔软的肩背。只是烫得惊人的掌心稍稍袒露了他的心事。
玉姜茫然了一会儿,随即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眼尾微微湿润,仰起头狠狠地咬了他,道:“不准走。你走了,我永远都不会理你了。”
“我不能这么做。”
他坚持着最后的底线,决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在此处失去理智。
玉姜揪着他的衣襟,让他不得不贴近自己。呼吸交错之间,她又怎会不知云述是怎样的心思?尽管有千百种法子拿捏他,玉姜说出口的话却是:“可是我……”
“什么?”
耳边的话语极轻,似哄似惑:“好喜欢你呀。”
他最后的冷静随之断裂。一向清冷内敛的人被这一句冲得思绪混乱,半晌找不出一句能应的话。
最后只是吻她。
在间隙中,他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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