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凶恶,足以见得此乃一尊通窍中的高手。
而那虬髯大汉瞧见了郑均登门,不由露出了微笑,豪爽道:“哈哈,郑三郎果然来了,看来徐兄弟说的果然没错!”
‘徐兄弟……是单雄义?’
郑均在心中暗忖,接着便对着面前这大汉道:“可是单庄主当面?”
“正是某家!”
随着那虬髯大汉一声大笑,这椅上之人正是聚贤庄主,名震天下的单家二郎单雄义!
单雄义摔碎酒坛长身而起,九尺马槊轰然杵地,接着便长啸道:“来来来,先吃某家一槊!”
话音未落,槊影已如黑龙出渊,直刺面门!
强悍真元,随之爆发!
“嗯?!”
郑均旋身避让,雪守刀顺势上撩,熠日流光登时发动,浩瀚的刀罡而起,兵器相撞的刹那,他忽觉掌心传来诡异吸力,一股雄浑的黄色真元,竟顺着槊杆攀附而来!
神通?!
郑均心中暗忖一声,接着便厉声暴喝:“破!”
伴随着郑均暴喝一声,气吞山河真元自喉间炸响,音波震得这雄浑真元寸寸崩解!
“好本领!”
单雄义踉跄后退,当即收手,大笑道:“郑三郎果然好本领,某家此番前来,乃是为了……”
只不过单雄义还没说完,郑均目光已然冰冷至极,雪守刀不曾停歇,熠日流光直接纵横而起,一轮大日猛然照亮了整个徐家坞堡:“闲话少说,先接我一刀,再言其他!”
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
想得美!
炽烈刀芒如大日坠地,刺目金焰裹挟青金真元轰然炸开!
单雄义瞳孔骤缩,马槊横栏的瞬间,周身腾起土黄色真元,厚重如五岳叠嶂!
“轰!”
两股力量相撞刹那,方圆十丈青砖尽数化为齑粉,气浪将庭院古槐连根拔起!
“铛——!”
金石相击声震得坞堡瓦片簌簌坠落,纷飞而出的瞬息间便化为齑粉。
而单雄义双臂筋肉虬结,脚下青石寸寸龟裂,却硬是未退半步。
只是那麒麟铠下,脏腑已如沸水翻腾,碎玉功特有的震荡劲正沿着经脉肆虐。
“痛快!”
单雄义朗笑震散烟尘,马槊重重杵地,震得满地血泊泛起涟漪:“都说郑三郎刀镇北疆,今日方知传言尚不足道其十之一二!”
郑均收刀挑眉,目光扫过对方纹丝不动的虎口。
天目破障悄然流转间,却见单雄义丹田处土德真元正疯狂修补受损经脉。
‘这单雄义看似万夫不当,其实他本身乃是横练功夫大成的不灭体质,杀伐攻势倒是寻常,但这防御手段,端是强悍。’
郑均在心中暗自思忖,接着便将雪守刀归鞘,发出一阵清亮的刀鸣,张口道:“单庄主好手段。”
“不过单庄主每次交手,都这般不顾伤势,强行硬抗,虽自愈之体极强,但不怕哪天一时失手,被人真的重创?”
单雄义闻言瞳孔微缩,旋即哈哈大笑:“江湖男儿快意恩仇,若真有那一日,那也是单某学艺不精,托大了些,死有余辜。”
表面如此,单雄义却在心中暗道:‘这郑三郎年纪轻轻,眼光却如此毒辣,竟能一眼窥破我的本事,看来此子也是不容小觑啊。’
“单某听闻,青州这荀家老儿对郑兄弟下了百晓生的杀帖,当真是火大,单某身为青、今两州绿林总瓢把子,治下却出了这等事,真不应该!因此故前来,灭了这荀家老儿,以示惩戒,免得我青州江湖之人,人人都如此。”
单雄义深吸一口气,对着郑均道:“那荀兴死于战场之中,生死有命,那也无碍,若是这荀家老儿自行寻仇,叫好友一同前去,那也是江湖道义;但下帖雇凶,这算什么江湖人?!单某不齿!”
郑均听闻此言,没有讲话。
他也不傻,自然知晓单雄义说这句话是给自己听的。
若不是因为自己来了,他也不会过来这里等自己。
至于为什么会来这里等自己,郑均也能自己猜出来。
无非是张稠、王伯勇见了这单雄义,然后徐世茂探得自己在青州的关系,推测了一下自己来青州的目的之后,便能推测出这徐水郡荀家的事儿。
郑均深吸一口气,对着单雄义道:“单庄主来寻在下,不知所为何事?”
“某家喜好结交天下英豪,郑兄弟名传天下,斩杨黎、灭南宫平英、诛三妖,因此特来相邀郑兄弟加入我聚贤庄,坐一把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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