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不是青楼,跳得不好就去接客。跳得不好,拿不到客人的赏钱,就只有死路一条。
好在,温兰枝光是凭着一张脸,都有人愿意看她。王婆婆就勉为其难地继续给她一张床睡。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把她卖出去,卖出去以后,两个人都轻松。但这兔崽子竟然这么不争气,到嘴的鸭子都能给飞了。
温兰枝狡辩道:“我、我我我我也不能上去就让他娶我啊。”
王婆婆道:“你不就是去‘报恩’的吗?不打开天窗说亮话还等着什么?等着他娶了别人,我看你这个‘恩’还怎么报。”
温兰枝道:“报恩就是成亲吗?”
王婆婆道:“你还想怎样?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一个丫鬟走过来,道:“王婆婆,有人要见温姑娘。”
“又是他吧。”王婆婆放开温兰枝的耳朵,“不要脸,给那么点钱还想占便宜。当我们家的姑娘都是什么!我去会会他!”
温兰枝知道王婆婆口中的这个“他”是谁。
是那个狐狸精,之前来酒楼看过她跳舞,一眼就看上了。私底下找过王婆婆好多次,想把温兰枝买过去,王婆婆一直没答应。她开的是酒楼不是青楼,如果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所有人都来买她家姑娘,都卖出去了,谁来给她的酒楼招揽客人。
除非那人能出一个别人都出不起的价格。
他前天来的时候,王婆婆已经跟他明说了,他觉得一个丫头,不值这么多钱,两个人已经谈崩了,不知道这次又来干嘛。
王婆婆瞪了她一眼,“在这待着!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温兰枝揉着感觉快要被掐掉的耳朵,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王婆婆大步走到后面的茶室,一把掀开帘子,没好气儿地道:“温姑娘病了,公子要见温姑娘还……”
她愣住了。
“哎呦是邬公子啊!”她在心中暗骂一句传话的丫鬟,传话也不传清楚,“您要见温姑娘啊,劳烦稍坐,我这就去给你喊。”
“不是什么大事。”邬辞砚准备起身,“既然温姑娘病了,我们改日再来。”
“不是不是不是。”王婆婆连忙道,“咳咳……这几日,有位不要脸的,总是来骚扰我们家的姑娘,刚才丫鬟没说清楚,我以为他又来了,准备……咳咳,这样,我陪公子说说话,陈婉,去把温姑娘给我叫来。”
“是。”门口的丫鬟道。
王婆婆坐下来,说了好几句话,看邬辞砚不怎么搭理她,就转头看向旁边的慕蓉姑娘。
邬辞砚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配合着掀帘子的声音,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姑娘走了进来。
邬辞砚挑眉,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又是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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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上午见到的时候憔悴了不少,头上是淤青,脸上是泪痕,手是无处安放的,腿是一瘸一拐的。
邬辞砚冷声开口:“头怎么了?”
温兰枝看到他就高兴,眼里的泪花顷刻消失了,傻笑着答道:“撞到桌子了。”
邬辞砚道:“腿呢?”
温兰枝道:“走太久了,疼。”
邬辞砚道:“哭什么?”
温兰枝道:“回来晚了,被骂了。”
邬辞砚道:“哦。”
王婆婆起身,不好意思地道:“几位慢聊,慢聊。”
温兰枝还傻站在那里,看那个架势,邬辞砚不开口,她是准备在那里站一晚上了。
邬辞砚道:“站着干嘛?”
温兰枝道:“啊?”
邬辞砚停顿片刻,没好气儿地道:“坐!”
温兰枝道:“哦,好。”她跪坐到蒲团上。
邬辞砚道:“不是腿疼吗?”
温兰枝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
邬辞砚道:“去搬个椅子来坐。”
“哦。”温兰枝撑着矮桌起身,等她起来的时候,慕蓉已经给她把凳子搬过来了。
慕蓉笑呵呵地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金镯子,“上午我们确实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没来得及跟姑娘说一声,当真是抱歉。”
温兰枝把金镯子举到三人眼前:“给我了吗?”
慕蓉道:“是……是啊?”
温兰枝语气都欢快了许多:“谢谢!”
慕蓉道:“这次来是想请姑娘帮个忙。”
温兰枝问道:“什么忙?”
这事儿不好开口,从今天上午的事情来看,邬公子好像还救过这个温姑娘的性命,一旦开口,慕蓉觉得,温兰枝肯定是会答应的。
但这个忙确实不是什么寻常的忙,邬公子也说了,万万不可勉强。
她思索片刻,道:“姑娘若是不愿意,千万不要勉强。”
温兰枝满脸好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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