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什么尽管说,这点儿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穆西连忙追上他的脚步,心里盘算着如果槐哥不愿意和她回去,那她只有想办法留下来了。
然后便成开头那幕了。
穆西又瞟了眼身旁的尹槐,她原想着槐哥见到自己会欣喜若狂甚至于热泪盈眶,她就可以趁机和槐哥黏黏糊糊亲亲抱抱了。要知道他们从成亲起就没有行过几次房事,毕竟饭都吃不饱哪有精力思淫欲,但现在不一样,她吃饱喝足了,她馋槐哥身子了。
穆西故意落后了半步,偷偷打量着尹槐,他那身新衣服其实并不合身,尹槐生的长手长脚的,直接买成衣的话会让半截手腕脚腕都露在外面,衬的他更像一只长腿水鸟。还是得让她早点扒干净,重新裁衣才好,穆西心想。她着重看了看尹槐的手,他的手一如既往清癯干瘦,之前的皲裂好了大半,变成了一层层茧,像是带着峰棱的鸟爪。当然变化最大的还是那张脸,槐哥来了京城后笑容就从罕见直接变绝迹了,一直板着张脸,也不知道是谁欠他了。虽然槐哥板着脸也很好看就是了,穆西嘟哝道。
穆西壮起胆子,想着“勾到就是赚到!”伸手去勾尹槐的小指,好巧不巧,尹槐刚好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豆花摊说:“要不要尝尝京城的咸口豆花?”,穆西扑了个空,她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眼见尹槐就要发现她的小动作,她急中生智捡了只簪子往头上比划:“槐哥槐哥,你看我戴这个簪子怎么样?好不好看?”。
那是一根海棠的簪子,尹槐的视线停在她脸侧轻轻晃着的海棠果上,红色的果子圆溜溜的,衬着小姑娘的脸也是圆溜溜的,相比之前面黄肌瘦的样子,她是真的养胖了些,就是这样丰润的样子最衬她,他薄唇微勾,轻声说:“好看。”
这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穆西瞪大了眼睛,心中尖叫着:“有戏!槐哥是不是笑了?!”,但那笑容只是昙花一现,下一刻他就撇开视线、板起那张少年老成的脸说:“你要是喜欢,就买了吧。”
尹槐似乎总是躲闪她的眼睛,唯独在床笫间,他们的目光才能短暂地碰上,他那双灰暗的眼睛就会像烛花一样爆出小小的光。穆西心想,她得想个法子快点把他骗上床,她要好好看看槐哥的眼睛。
就在穆西琢磨着怎么把尹槐骗上床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一股大力钳住,海棠簪子掉在地上,圆润的海棠果摔成了几瓣,摊主本想发火,却在看见来人时瞬间哑火,躲在板下瑟瑟发抖。穆西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来者何人,就见一个家丁打扮的莽汉一脚踢在尹槐腿弯处,逼迫他跪下,两个家丁随即上前摁住他的肩胛,将他牢牢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槐哥!”穆西惊叫一声,直接抬脚踹向身后登徒子的裆部,她力气不小,一脚下去身后立马传来一声惨叫,只是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穆西趁机甩开腕部的钳制,回身一看,却当场愣住了。她早就做好会在京城碰见熟人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熟人是早已面目全非:面前的少年郎生着双漂亮的桃花眼,那双桃花眼却深深地凹陷进去,好似被酒色掏空,衬着乌青的眼圈看着好不憔悴,此时他那张蜡黄的脸全都挤成了一团,甚至透露着几分猥琐,让穆西一时都不敢认面前的人是那个钟三郎。
家丁又是一股脑地围了上去,对国公府三少爷命根子的安危可谓是忧心忡忡,穆西趁乱跑向尹槐,刚把他扶起来,却听那个疑似钟三郎的登徒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嘶哑的:“把那个村夫……给小爷打死。”。眼见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又杀了过来,穆西急忙拦在尹槐面前叫道:“等等,我和我夫君做了何事惹贵人要致我们于死地?!至少让我们死也死个明白吧!”,钟三郎闻言,抬起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她道:“你让开。”,穆西愣神间,手指就被家丁们一根根掰开,这一幕似曾相识,那时尹槐也是如此一点点叮嘱她:“不要管我了,乖一点照顾好自己,不要太倔惹人生气。”
可是乖巧能换来何物,短暂的怜悯还是一时的宠爱?穆西咬紧牙关,目眦欲裂,死死瞪着钟三郎厉声道:“那我跟你走,你别动我夫君!”,这倒是正中钟三郎下怀,他重复了一遍,像只学舌家雀:“你跟我走,我就不动这村夫。”
一场闹剧匆匆地开始又匆匆地结束,穆西来不及和尹槐解释太多,她只担心钟三郎不守承诺,在她走后继续为难尹槐,毕竟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单纯的小少爷,只是个被酒色掏空、欺男霸女的无耻之徒。
穆西双手空空来了京城,唯独揣了一条褪色的帕子,帕子一头绣着个漂亮的“东”字,对角那头则绣着个歪歪扭扭的“西”字,她将这条帕子系在尹槐手腕上,打了个只有她会的结。她要留个证据,不然槐哥受了委屈也会默默忍着,一点也不会告诉她。“槐哥你别担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动你的。”,穆西这下终于看到了尹槐的眼睛,只可惜没有烛花,只有深不见底的灰暗,她伸手拂掉他面颊上的血珠:“等我回来,咱们回扬州吧。”
这次尹槐没有反驳,他颤抖着抓住穆西的衣角,却被她轻轻拨开了。穆西走到钟三郎面前,她抬头直视他眼中一片浑浊,唯独她的身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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