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前者比后面两人强。
但是莫要忘了,解元和解元也是有区别的,天子脚下的解元,大理寺卿之孙的解元,江南苏杭一带的解元,和偏僻之地的解元,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前面三者皆有一争会元的实力,后者可能想要挤进前十都岌岌可危。
听到他们的对话,原本犹豫着要不要进赌坊的顾霖立马下定决心道:“咱们进去。”
走进赌坊,牛强护卫在顾霖的身边,以免让不长眼的人撞到他。
两人一路来到会试会元押注的档子前,牛强高大威武的体格往那儿一站,许多人便不自觉地往两边散开,于是跟着对方,顾霖挤到最前头。
放眼望向身前的桌面,顾霖看清了会试会元的押注情况,顿时,心中生出微许不满。
庄家看着众人往两边散去,身前走来一位凶神恶煞的高大男子,马上提高警惕,双眼盯着牛强。
若是对方敢在这儿闹事,他便立马叫赌坊的打手过来。
却不想高大男子瞧了他一眼,而后脚下一挪往旁边站去,庄家看见一位容貌清艳的年轻哥儿走上前来。
年轻哥儿站在档子前也不说话,微微低首,看着桌面上的赌局。
顾霖生的清瘦,加上又是哥儿,庄家便以为对方和高大男子是夫夫关系,加上二人身上所着衣物也不差,尤其是年轻哥儿身上穿了一件绸缎制成的衣裳。
见顾霖只看不说话,庄家以为对方初来乍到,不了解如何下注,便放缓语气解释道:“夫郎可是来下注的?今年会试的举子各个青年才俊,其中几位更是南北两地最为卓越的解元,非常有望夺得会元,夫郎可想好要押谁?”
赌坊之中鱼龙混杂,所以面对庄家误会他们二人关系,顾霖和牛强对视一眼后,默契地不作解释。
见顾霖仍旧不说话,庄家加大力度继续道:“若是夫郎犹豫不知道要押谁,我来给夫郎介绍介绍,这几位颇有可能成为会元的举子。”
庄家说完,抬手往桌面上银钱堆的最高的几个人名指去,在指定其中一个人名后道:“这位是苏州府的乡试解元王朝,一路从县试到乡试皆位居榜首,若是此次能拿下会元,他便是连中五元之人了。”
顾霖知晓,小三元加上解元和会元,可不就是连中五元么。
庄家指着下一个名字道:“这位是京城解元杜远,国子监祭酒之孙,能当上国子监祭酒,便可知晓杜大人的学问如何,被这样一位大儒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杜解元亦有望取得会试榜首。”
接着,庄家指向一个银钱堆成小山的人名,顾霖看了一眼后便知道是谁了。
“要我说最有望取得会元的还是何宴之何解元,其自小长在京城,受大儒教导,还被两位何大人带在身边言传身教,其七步成诗,神童之名便是我等老百姓也是知晓的。客人若是想赢,听我的准没错,就押这几位。”
庄家情绪激动道。
其实不用庄家介绍,只要稍微打听过这群举子乡试的名次,大家便知道该怎么下注了,就算不去打听,看着赌局上哪些名字上面的银钱堆的多,便知道再怎么下注,都应该从这几个名字选。
顾霖取下荷包,从里头拿出三千两银票而后展开,庄家看到数额后,眼睛都直了。
虽然这家赌坊开在京城,往来的王孙子弟数不胜数,但一下子能拿出几千两银子的可没多少。
毕竟敢正大光明来赌坊挥霍的多是家里不出息的子弟,这些人不似在朝为官的父亲叔伯和兄弟,有家族提供的产业可以供其在外应酬,纨绔子弟们多数拿着月例过日子,即便是挥霍也有个限度。
一旦身上没有了银两,他们便让商家记账,到月底去府上支钱,但支钱也有额度,一两百两可以,但若是几千两,而且还是在赌坊花的,那家里的爹娘能把他们的腿骨打断。
顾霖伸手,正当庄家以为对方要将银票押在何宴之身上时,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他刚才确实没有和身前的年轻哥儿胡说,在这几人当中,何宴之最有可能取得会元,但另外几位夺得会试榜首的可能性也很大。
总而言之押谁都不保险,身前的年轻哥儿就算是押何宴之,三千两也很有可能打水漂。
忽然,庄家神情一怔,当看到身前的年轻哥儿将银票押在一个几乎无人问津的人名上,十分惊诧。
他神情不太确定地问道:“夫郎,你确定没有押错吗?”
看着桌面上属于徐州府郑颢郑解元的黑字,顾霖抬起头看向庄家,道:“我就押他了。”
看着面前人傻钱多的年轻哥儿,不止是庄家觉得对方的行为不可思议,便是周围其他下注的人,也一脸懵然。
这哪儿来的财神爷,上赶着给赌坊送钱呢。
下完注后,顾霖便拿着赌坊给的票据,然后同牛强一起回客栈了。
今日,郑颢同甄程三人有约外出,顾霖便没有等他回来用饭。
同小二要了一份烤羊肉,再让对方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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