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月睁开眼,勉强起身,这回她可不敢笑了。
或者等在某人的面前,可以笑一笑吧。
万红香围着纪如月左三圈,右三圈的转来转去,然后才试探她:“真是你?”
“是我。”
看着她正常的冷淡脸,万红香安心了好几分,然后才确定的说:“你吓死人了,睡了两天,下次出门必须要多穿衣服。”
纪如月必然是赶紧答应着,然后询问她那簪子的事情。
“你有没有看到我头上的发簪?”
万红香点头,然后跑去镜子前面,拿过来一直乌黑的簪子,递过去给纪如月说:“那天你头上戴这个,可冰了,我给你摘下来了。”
那不知什么石材的簪子,竟然通体像冰一下,还冰住了万红香的手呢。
看到了那弯月的发簪,这一刻,纪如月终于确定,是裴子确他回来了。
她摸着依旧冰凉的簪子,看着上面那弯弯的月亮,上面缠着一小圈漂亮的小花,精致的很。
她的内心在笑着,原来都不是梦,也不是幻觉,真的是他回来了。
那双白嫩的手反复的摸着那簪子,眼睛流露出来着温柔,不知是对发簪还是对送发簪的人。
“不对劲。”
退缩
“非常的不对劲。”
“特别的不对劲。”
万红香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玉石簪子,围着纪如月转了好几圈,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这时候,纪如月才不搭理她呢,就紧紧的拿着簪子。
看着纪如月那云淡风轻的脸,万红香觉得不对劲却又形容不出来。
“你那日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就感染了风寒?”
这问题问的忒没有水平了,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那天我早晨就不舒服,你忘记了吗?”
就这一句话让想的不太多的万红香偃旗息鼓,不知道再问点啥了。
还是纪如月对她说自己该喝药了,她才知道该忙活一些什么事情了。
熬药就是在屋子里面熬,万红香坚持着那药气也能让药性渗透到她的身体里面,让她得到一些治疗。
这说法让纪如月颇感到有些道理,顺便就狠狠的夸了她一番。
不过,在床上养着的纪如月渐渐地有些郁闷了,她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对裴子确了解的太少了,比如自己要是想见他,就没什么办法的样子。
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所以她有点郁闷。
别说自己是这皇陵中的宫女了,就算是自由之身,大概也找不到他了吧。
讲真的,纪如月也不知道自己找他为了什么,但是却是实打实的很想见他的。
至少荷包还没送给他呀。
但是又过去了两三日,纪如月的病都有差不多要好了,万红香再熬一天的药,就不用喝了,裴子确还没有出现。
其实中间的某一天,他是来过的,他等着屋中没人,打算推开石门进来时,从门缝中闻到了药味,便是又离开了。
不为其他,是他也感染了些风寒。
一是怕会让纪如月加重,二是觉得是不是自己传染给她的,就匆匆的离开了。
丝毫没考虑到,或者那个姑娘也在心心念念的等着他呢。
组织里面的事情很多,这一次任务伤亡了不少人,他需要一一安排抚恤金,还要将他们的家人给安排妥当。
这里的一些杀手都是隐瞒家里人,自己是在镖局或者是衙门的编外人员,先死了以后,也是要给安排丧葬费用和抚恤金的。
他最近看到了一个新婚妇人为了自己的亡夫居然伤心的哭出了眼疾,所以觉得自己似乎不能让任何人这么伤心。
都是干的那种随时会丧命的事情,也许哪天他就死了呢。
之前不是没遇到这些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认识了纪如月心里面就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所以开始思考这些了。
裴子确开始为了之前自己招惹了她,而感觉到有些自责。
但是还要,她还没对自己产生什么感情,之后若是他不再出现的话,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影响了。
他开始庆幸了,也打定主意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纪如月的眼前。
心里面的那一丝异样,被他给强压在心底,封锁了起来。
组织里面还有一个人很有烦恼,那就贺湘湘,她回来便知道自己果真是怀孕了。
她甚至不能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更加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并不能打掉这个孩子。
要不要告诉裴子确,她每日每夜都在犹豫着,也在纠结着。
她很确定若是告诉他,他或许会负责,不是那种真的会跟她在一起,是会让大家都知道那孩子是他的。
但是这种事,或许他真的不在乎,但是一个男人真的能承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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