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从小到大没什么女生朋友,工作室里也都是男的。”
方渝:?
不是大哥?
裴舒衡得出了结论:“所以说,到哪儿去找我这么省心的男朋友,错过这村可没就这店了,小渝你对我也很满意,是不是。”
方渝:对是对,但……?
她本来好像不是找他聊这个的。
她要聊的是天杀的老总,以及老总是不是半身不遂。
方渝没回答,裴舒衡又孜孜不倦地追问了一遍:“是不是?”
盯着屏幕上裴舒衡发来的消息,方渝莫名其妙地被他带跑了:“是……吧。”
裴舒衡似乎终于满意了,他安静了几分钟,毫无预兆地又冒出一句——
“你同事,叫周梁那个,你不觉得他比我帅,对不对。”
方渝:……连名字都记得,到底是谁刚才装不认识。
是狗。
周五晚上,裴舒衡来接方渝下班去机场,邀请他们参加活动的美妆品牌给他们安排了机票和酒店,方渝周日有公司的值班,周六晚上就要赶回礼城。
飞机起飞已经是夜里,方渝有些困,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飞机刚开始平稳飞行她就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之际,裴舒衡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手伸过来揽住了她。
方渝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倚在裴舒衡的肩膀上,两个人之间的扶手被他抬起来,她整个人都靠在了他怀里,身上是他的外套,外面还有一条航司的薄毯子。
“醒了?”
尽管裴舒衡的嗓音很轻,但两个人离得太近,她甚至把他胸口说话产生的共鸣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被他的体温包裹着,方渝迷迷糊糊地坐直身体,余光瞥见裴舒衡用指节揉了揉肩膀靠下的位置。
他低笑了声:“被你枕麻了。”
方渝含混地说了句对不起,裴舒衡扬了扬眉:“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等方渝清醒了会儿,他又道:“上次不是说要谢我,我想好怎么谢了。”
不等方渝问,裴舒衡就抬起只手,指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自己的下唇。
他的意思很清楚,而方渝红了耳根:“裴舒衡,现在是在飞机上。”
裴舒衡倒是很好说话:“等落地以后也行,你说在哪儿都行。”
方渝:“……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又困了。”
她正要装死继续睡,冷不防垂在身侧的手腕就被裴舒衡抓住了。
“喂,”他笑眯眯的,“逗你的,你已经谢过我了。”
方渝起先没明白,旋即裴舒衡就道:“今天剧场那边找我,说要跟我谈办展的事儿。”
他省略了他跟方渝都知道的经过,只是望着她,认真地说:“小渝,我很开心。”
那双眼睛太动人,漆黑如墨色,比舷窗外静谧的夜晚更深沉和广阔,像是多看几秒就会丧失地心引力,无法抗拒地被席卷进去。
方渝偏开视线,心里想的却是,裴舒衡说这话的样子就好像他跟她一样,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他不应该这样的,他是那么好,那么明亮又闪闪发光的人。
周围大多数人都在休息,偶尔响起轻微的鼾声,机舱内的灯光也被调暗,空调运转产生的气流拂过皮肤,带来淡淡的凉意。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方渝还是鼓起勇气,仰起头亲了一下裴舒衡的嘴角。
如果这是他人生中重要的时刻,那她希望他能多开心一点,更开心一点。
她吻得很浅,碰了一下就离开了,而就在她跟裴舒衡分开的那一刻,他攥住了她的手腕。
裴舒衡不着痕迹地一用力,将她拉向他,重复了一遍方渝觉得做了会让他开心的事情。
一个钟头以后飞机落地,方渝跟裴舒衡从机场打车去了酒店办入住,原本方渝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多开一间房,结果到了前台,才发现品牌方给他们定了紧邻着的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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