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以前她觉得纪茴枝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室,现在却生出一种恐慌感,就仿佛有什么要从她手中溜走了一样。
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在地面上,溅起泥泞,像她的心情一样混乱不堪。
纪茴枝和贺流景撑伞回到芭蕉院。
严怀瑾坐在屋子里喝茶,看到他们就笑了笑,朗声道:“殿下,你让我帮你找的琴,我找来了。”
纪茴枝目光挪向桌上的七弦琴,如遭雷劈的定住脚。
这把琴竟然跟她之前那把有七分像,只是雕刻的花纹略有些不同。
严怀瑾望着她越来越黑的脸,疑惑问:“你没事吧?”
纪茴枝保持微笑,“没逝。”
是谁才来行宫第二天就得练琴啊?
她收回之前的话,贺流景分明还是大魔王一个!
贺流景走过去,抬手试了几下琴音,满意道:“这把琴跟你那把琴相差无几,这次不怕用着不顺手了吧?”
“嗯。”纪茴枝笑容不变,“殿下果然很会找相似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琴,都找的不错。”
贺流景动作一顿,莫名感觉心虚,抬头看了她一眼。
纪茴枝扭着头没看他。
贺流景咳了一声,难得温声解释道:“让你读书学琴是为你好。”
纪茴枝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过犹不及。”
“你起步晚,自然得比别人多花费一些功夫。”贺流景道。
纪茴枝有苦说不出,她只是不认识这个朝代的字而已,又不是没读过书!
“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贺流景不为所动,“有进步,但还需努力。”
严怀瑾看的一愣一愣的,贺流景竟然会哄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是哄人的效果明显不怎么好。
纪茴枝黑着一张脸,一把将桌上的琴抱了起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让殿下随时都能验收我的学习成果,让你充分体会到我的进步有多大。”
贺流景眉心一皱,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纪茴枝抱着琴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楼上。
严怀瑾差点看笑了,“你这外室一点都不怕你。”
贺流景天生长了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连哭闹的小孩子到了他的面前都不敢造次,那些贵女们虽然喜欢他,但到了他面前都像是老鼠见了猫,说话能有多小声就有多小声,严怀瑾还是第一次见他被人怼。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究竟是先有了贺流景对纪茴枝的放纵,才有了纪茴枝的造次,还是纪茴枝本来就是这样无法无天的性格,才有了贺流景的放纵,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所以他没有问出来。
贺流景睨向他,“你很闲?”
“你就让我在你这里多待一会儿吧。”严怀瑾饮了口茶,忍不住抱怨,“我跟黄闻那群人分在一个院子里住,他们天天饮酒、赌骰子,吵得我耳根没个清静。”
贺流景皱眉,“我记得黄闻有几分才华,虽然性子有些阴郁,但为人内敛,什么时候也喜欢饮酒作乐了?”
严怀瑾摇头轻叹:“自从他跟梅家小姐解除婚约之后,就放浪形骸,愈发没个正形了。”
贺流景微微挑了下眉。
严怀瑾笑道:“黄闻还对那日的赌约耿耿于怀,我昨日听到他喝醉后抱怨,说他当时明明听到屏风后是个男人,怎么就变成梅舒雪了?哈哈你说他是不是输糊涂了。”
贺流景倒了杯热茶,嘴角轻轻牵了下。
夜里,纪茴枝靠在冰鉴旁,捧着话本看的嘎嘎乐。
银桃端着两碗汤走进来,“姑娘,养生汤熬好了。”
御医说纪茴枝身子有些弱,虽然没像传闻中一样是个病美人,却也根骨不结实,需要好生养着。
贺流景索性让御医开了养生药方,命膳房日日给纪茴枝熬好送来,幸好膳房师傅厨艺了,把养生汤也做得有滋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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