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少进宫吧。”
一句话,让周姑娘少跟二皇子来往。
周姑娘咬着下唇,轻声应是,倒退出了凤仪宫。
她眼眶泛起酸楚,还要强打着送五公主回去。
潇潇担忧又愧疚的说,“今天是我做错了,不该拿玩具的”
怎么知道会惹来一场事,还让周姑娘被迁怒呢?
周姑娘强打精神说,“今日也是我做的不够妥当,才让四公主生气的”
两人互相背锅,一路背到嘉宁宫。
韩舒宜正在浇水,看女儿潇潇焉头耷脑的进来,便放下水瓢,“怎么了?哭丧个脸?”
潇潇怏怏的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
潇潇又委屈又恼怒,而且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韩舒宜招招手,对周姑娘说,“周姑娘若不介意本宫唠叨,我便随便说两句,出了宫门,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周姑娘忐忑点头。
“首先是周姑娘,你请了同族姐妹作陪,本是好心想着热闹,但你没考虑到一个问题,你跟那些姐妹太过有默契,反而显得新来的客人,越像外人了,排斥感越强。”
韩舒宜轻声道,周围全是黑子,就两枚白子,白子就越发突兀,反而大家都五颜六色,随便什么颜色,都能融入其中。
这就是做主家的不是。
“其次是潇潇。你跟四公主熟悉,就该知晓她的性格。你拿玩具出来是好心,但也确实没考虑过,应该私下提点她一二,跟她联手,带她熟悉规则,再让她单独玩几局,才能放手,明白吗?”
潇潇抬头,看到母亲眼中清晰的传递出意思,因为你跟她是姐妹,同气连枝。
别人可不会管你们内里有什么龃龉不合,出门在外,你们就只有一个身份,四公主和五公主。
这话是在说五公主,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周姑娘羞愧垂头。
她既然是组局的人,留心客人的情况,就是她该做的,四公主不高兴挂脸,她早该留心到的。
见她明白了,韩舒宜又缓了语气,“不过这些事也不怪你们。不论是潇潇还是周姑娘,平时认识的闺秀,大多谦和有礼,你们都难得碰上其余类型的姑娘,只有接触过才知道如何应对。”
“这种接触啊,急也是急不来的,只能靠时间磨,磨到阅历增加,所以也切勿自责,好么?”
她说罢,周姑娘眼泪喷涌而出,一下冲掉脂粉,留下白痕。
韩舒宜递上手帕,让她哭了一会儿,舒缓情绪。
哭出来心底的委屈能少点。
周姑娘自己哭了会儿,又觉得不好意思,停下来,进屋去重新整理妆容。
潇潇这才拉着娘的手,承认错误,“娘,这事确实是我不够周全。”
她自认是成年人心态,就忘了幼时自己也曾经敏感多思过,非常在乎别人看法,为了游猎比赛,能够苦练到深夜的。
四姐姐输了挂不住脸,将心比心,自己也会这样。
潇潇是真发现自己问题了,诚心认错。
“明白了就好,以后就改掉,好不好?”
“嗯!”
潇潇轻轻依偎着娘。
等周姑娘收拾好了,韩舒宜又叫宫女,一路送她出宫,还送些字画安慰。
周姑娘心生感激,虽不能进宫,也送了经书进宫。
皇后听过女儿述委屈,思来想去,还是担心周姑娘出去乱说,坏了四公主名声。
她派人打听周姑娘行踪,却听说周姑娘红着眼睛,从嘉宁宫里出来。
“当真?”
“真的不能更真了!”
皇后心底舒坦了,想教训的人,被讨厌的人教训了,还不用脏了自己。
哎,周姑娘的家世确实好,爷爷是首辅,父兄也是得力能臣,能助二皇子一臂之力,可家世太好的姑娘身骨硬,没那么柔软的身段。
看来除了周姑娘,还要多挑几个侍妾人选,省的委屈孩子。
皇后琢磨着开始挑人。
不过二皇子都快娶亲了,韩舒宜开始好奇,小六到底后来,找了什么样的妻子?
她悄悄问起这个问题,小六却一本正经说,“娘,我还小呢,娶亲的事不急,至少等个五六年再说。”
“娘可不是催你,就是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收服你的心。你要是不肯说,也就算了。”
她不想乱点鸳鸯谱。皇后和钰贵妃之间的纠缠,足够惊醒人了。
小六继续点头,“眼下她还没进京呢,还跟在父亲在任上,想见也见不着。”
“还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应该是个爽朗明快的性格吧”韩舒宜喃喃。
只要小六喜欢,跟人家姑娘过的到一块儿去,什么样性格都是好的。
小六低头掩饰自己的羞恼,强行转换话题,“娘,最近你开始装病吧!风云将起,咱们避开微妙。”
“这就是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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