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才三个。
时萋可不觉得,等明年估计因为考试这事,得闹得比这回更厉害。
不止今年和明年,往后知青要回城的,也都有的闹了。
三人聊着聊着,话题又转移到其他八卦上。
说的正热闹,时萋眼尖的看见院门口邮递员支了车子。
一般不好找的,邮递员都是送到大队部。
时萋卫生所这边挨着大队部,又经常写信收信,就会给她送到手里。
说着话的两人看方时期忽然起身往外走。
也跟着看过去。
等人拿着信回来时,胡秀娟试探的问:“什么信呐?”
时萋边走边翻看信封,比她平时用的要大一圈,纸张也厚实。
小心撕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信纸,薄薄的。
时萋脸上的笑意遮掩不住:“是通知书。”
周三嫂“诶呦”一声,拍了把大腿凑到旁边跟着一起看。
她也不认字,只觉得这纸上的字迹好像是印出来的,又板正又漂亮。
“我这可是第一回 见着通知书。”
胡秀娟在另一边点头:“谁不是呢,这可真是大好事。”
时萋笑着把通知书塞回信封里,佯装放进里屋。
两人也没阻止,更没往上面伸手。
做人不能太没数,万一给人家弄坏了可咋整。
周三嫂率先坐不住了,拍了拍手里上皮子:“我回了,该整饭了。”
“可不是,走吧一块。”两人都着急把这一手信息宣传出去。
送走了两人,时萋才重新拿出信封查看。
学校是她的第一志愿,广南医大。
三月十五号到校报到。
这时间确实有些紧了。
广南离她这边颇有些距离,现在就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大黄,有些犯愁。
火车好像上不去吧!
还有卫生所的账目,也得交接。
零零总总的杂事一堆,她先是把明面上村里人没看过的,大部分收进了储物格。
账本她一直记录的很清楚,只需要按照库存单子上药材的数目该补的补,该减的减。
然后去找了村长开介绍信以及安排交接。
再就是自己的行李和狗。
大黄是进不来储物格的。
所以她只能带着坐汽车,这时候的汽车不管乘客带不带活物。
这个小院落住了几年,还挺有感情的。
东知一阵风似的跑进院子:“时期姐,我娘说你考上大学要走了?”
时萋点头,从兜里掏了把大枣递过去:“是啊。”
这回即便有吃食在面前,东知也不盯着了。
他“哇”的一声,哭的惊天动地。
时萋一时愣怔,这孩子被他爹拿柳条抽屁股都没哭这么惨。
她把手里的大枣塞进东知衣兜,然后伸手胡噜了着他毛柔柔的脑袋:“哭什么呀。”
“大黄,大黄咋整啊……”
时萋……
七十年代知青41
脚不沾地的忙了三天,时萋才把移交账目,办理户口等各种手续做完。
这期间东知每天睁眼就来看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是舍不得大黄。
时萋好一阵郁闷,还以为这孩子是舍不得她呢。
得,自作多情了。
东知哼唧着想要把收养大黄。
时萋略一犹豫也有些意动。
大黄又在村里自由自在惯了,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东知那一群孩子满村子疯跑。
若是带回家,只能在那巴掌大的小院里蹲着,也挺憋屈。
想到周家年后因老人去世分了家,如今日子能自己做主了。
她就问了问周三嫂的意思。
别的不说,东知在父母那里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看他家不反对好好养大黄,时萋便同意东知要收养大黄的请求,又把自己剩下的五十多斤粗粮都留给了周三嫂。
离开西代村这天不少人来送。
平时没什么来往的,此时态度亲热仿若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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