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别管我了,自己先走吧!”墨陵见江屿晚为保护自己而陷入重围,不禁喊道。
江屿晚却坚定地摇头:“殿下,臣既然受陛下之托,就绝不会丢下您不管。”
说着,他剑法陡然变得凌厉非常,剑气如虹,逼得黑衣人连连后退。趁此间隙,他护着墨陵向林外突围。
刀光剑影中,江屿晚忽觉左臂一痛,已被利刃划伤。他咬紧牙关,不顾血流如注,依然紧紧护着墨陵,一路拼杀。
终于,他们冲出包围,来到安全地带。江屿晚已是浑身浴血,却只简单包扎伤口,便立即安排继续前行。
墨陵看着江屿晚染血的衣袖,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大人,您为我受这么重的伤,我”
“殿下无需多言,这是臣的本分。”江屿晚打断他,“只要您平安抵达皇甫国,臣万死不辞。”
是夜,万籁俱寂。江屿晚独坐帐中,小心翼翼解开染血的绷带。伤口很深,他咬紧牙关自行清洗上药。
夜风凛冽,却吹不散他心中郁结。他望向墨陵帐篷中昏黄的灯光,那微弱温暖背后,是无尽未知的危险。
次日清晨,队伍继续前行。江屿晚臂伤未愈,却仍警惕如常。行至一处狭窄山谷,他忽然勒住缰绳。
“停下!”他举手示意,目光锐利地扫视两侧山壁,“此地易守难攻,恐有埋伏。”
墨陵紧张地点头,紧紧跟在江屿晚身后。果然,行至山谷中央时,四周突然涌出大批身着皇甫军服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江屿晚沉声问道,手中长剑已然出鞘。
为首将领冷笑:“取你们性命的人!”
话音未落,士兵已如潮水般涌来。江屿晚护在墨陵身前,剑舞如风,与敌军激战。臂上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浸透衣袖,他却恍若未觉。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山谷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号角声。墨国旗帜迎风招展,一队精锐骑兵冲杀而来。
“江大人!陛下派我等前来接应!”为首将领高喊。
援军到来,局势瞬间逆转。经过一番激战,敌军被击退,江屿晚终于长舒一口气。
“幸好及时赶到。”援军将领下马行礼,“陛下收到密报,知皇甫国内有变,特命我等星夜兼程前来接应。”
江屿晚点头:“有劳将军了。”转身看向墨陵,“殿下,危险已除,我们继续赶路吧。”
墨陵对这次的刺杀,还是尤为不解,“是皇甫要求本太子前去互作质子,为何又再此设立如此多的埋伏,于情于理说不通啊。”
江屿晚淡笑,“这恐怕是皇甫对我们的下马威吧,此后前去皇甫的日子必定危机四伏,我们还是得多加小心。”
“嗯。”墨陵点点头,“我听您的。”
当墨陵的马车缓缓驶入皇甫国京城时,阳光正好照在巍峨的城墙上,反射出刺目的金光。街道两旁挤满了好奇的百姓,他们的目光中有好奇,有怜悯,更有毫不掩饰的轻蔑。
墨陵端坐车中,面色平静,唯有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江屿晚骑马随行在侧,面具下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人群,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
使馆虽华丽,却冷清得可怕。墨陵入住后,除了必要的仆役,几乎无人问津。就连那些仆役,眼神中也带着轻蔑与不屑。
几日后,几位皇甫贵族不请自来。为首的胖贵族斜眼打量着墨陵,语带讥讽:“哟,这不是墨国太子吗?到了我们皇甫国,还摆什么太子架子?不过是个质子罢了!”
其他贵族哄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在大厅回荡。墨陵脸色煞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仍强撑着尊严:“我墨陵虽为质子,却也是墨国太子,岂容尔等羞辱!”
贵族们笑得更猖狂了。墨陵独自坐在黑暗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暗暗发誓,定要忍耐,等待回国那日。
然而,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皇甫皇帝早闻墨陵容貌俊秀,初见时便动了邪念。一次宫中召见,皇帝言语轻佻:“墨陵太子生得如此俊俏,若愿留在朕身边,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墨陵又惊又怒,强压怒火婉拒:“陛下厚爱,墨陵感激不尽。但墨陵身为太子,自有责任在身,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皇帝脸色顿时阴沉,却未发作,只冷声道:“既然太子坚持,朕也不勉强。只是宫中规矩多,太子需谨言慎行。”
墨陵匆匆告退,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自此,皇帝对墨陵更加虎视眈眈,屡设圈套。
一次宫宴,墨陵明知是鸿门宴,却不得不赴。
皇甫皇宫的夜宴,比墨陵想象中还要奢华靡费。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姬们身着薄纱,翩翩起舞。百官与贵族们推杯换盏,言笑晏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墨陵坐在客席,身着墨国太子朝服,在这喧闹之中显得格外孤寂。
江屿晚隐在殿柱后的阴影里,面具早已取下,俊美的脸略施粉黛,扮作普通宫女模样。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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